一次幾十萬幾百萬的,八年來,總共五百萬。
錢孝波出獄後,利用這些錢開火鍋店。
店鋪都是許氏旗下的。
看完資料,宋昭昭臉色難看。
事實證明,錢孝波和許家有千絲萬縷的關係。
也說明,當年爸爸的死,也和許家有關。
“昭昭,這資料還有第二頁。”
慕歡點開,這頁的資料並不多,隻有幾行字和一個消費表格。
是這些年,宋觀海去火鍋店的消費記錄。
消費得還不低。
宋觀海明知道錢孝波導致爸爸死亡的凶手,他還去對方店裡消費。
種種線索聯係起來,真相如何,呼之欲出。
宋昭昭臉色發白,手腳更加冰涼。
這麼多年,她竟然認賊作父,對那個害死爸爸的凶手那麼好。
慕歡在旁邊安慰她。
趕緊將熱水袋塞進她懷裡,又倒了一杯熱水。
“昭昭,你有什麼就說,彆憋在心裡。”
“你還懷著孩子,憂思過重對孩子不好。”
宋昭昭抱著熱水袋:“歡歡,你說,在這場陰謀中,我媽扮演著什麼角色?”
她肯定宋母知道。
越是想,越是難過。
爸爸那樣好的一個人,被自己妻子和親哥背叛,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昭昭,現在我們隻是懷疑而已,需要證據,說不定是你誤會了呢。”
“沒有誤會,她就是知道。”
恨意充斥著她的胸腔,將心臟絞得千瘡百孔。
“我現在想不明白,許家為什麼要害我爸爸。”
如果說是宋觀海,他要麼為了錢、或者為了宋母。
可許家呢,他們比宋家有錢多了。
站在金字塔頂端的人,會低頭記恨在底層掙紮的蝸牛嗎?
她要找到證據、找出原因,給爸爸報仇。
“可是,和許家作對的話,很危險的,你忘了之前那個工程師了嗎?”
“他們草菅人命,更沒必要存在。”
慕歡歎口氣:“不管你做什麼,我們都支持你,但希望你以自身安全為重。”
她知道宋昭昭的性格,勸不了。
何況,事關她的爸爸,也不能勸。
作為子女,這是該做的。
宋昭昭將資料下載加密保存,免得丟失。
她抱著膝蓋,將臉埋在裡麵,遮住紅腫濕潤的眼眶。
眼淚無聲無息,把膝蓋處的褲子浸濕。
慕歡張了張嘴,覺得這個時候讓她發泄一下或許更好。
就沒再說話。
反而是宋昭昭的電話響了。
是管家。
在樓下。
來接她回去的。
“少夫人,今晚牧歌小姐會回來,算是家庭聚會,你得到場。”
宋昭昭應了,洗把臉下樓。
回到江家,發現江牧歌根本沒回來。
林原抬頭看天花板,一副我不知道。
江夫人:“牧歌沒說要回來啊。”
所有人齊齊看向江靖堯。
“她剛打來電話,說見個客戶,不來了。”
視線掃了眼宋昭昭,看到她眼眶紅腫,微愣。
哭了?
為什麼哭?
被誰欺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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