針,尖銳之物,可縫破爛之物,亦可戳人脊梁骨。
十多年前,天罡,雷陣雨。
年少的馬飛盯著手裡的碎片惴惴不安,心想著待會要怎麼和自己的父親解釋。
一位和馬飛差不多年紀的少年走了過來,看了看馬飛手中的碎片,忍不住笑出了聲。
“哈哈哈哈哈哈,馬飛呀馬飛,你完蛋了,我看你怎麼和父親交代,這可是父親最喜歡的古董,你一定會被父親丟去後山閉門思過去的,哈哈哈,我看你到時候該怎麼辦”。
馬飛看著眼前幸災樂禍的少年,眼中忍不住露出一絲酸楚,眼前的少年名叫馬天銘,是他同父異母的兄弟。
馬飛的父親一共有兩位妻子,一位是馬飛的母親,還有一位就是這馬天銘的母親,雖說一夫一妻製是常態了,而且娶兩位妻子是犯法的,但是實際上馬飛的父親並沒有和馬天銘的母親領證,也隻是名義上的夫妻罷了,這也讓馬天銘母子的內心對馬飛母子充滿了怨恨。
這些事情馬飛也是最近才知道,在他的記憶裡,馬天銘的母親,也就是他的二娘,一直都是一位溫柔如水的女人,從小對自己都很關心照顧,從來沒有見她對誰發火過,永遠都是一副溫婉的模樣。
馬天銘的母親名為陳柔,名如其名,十足的賢妻良母,至少以前他是這麼覺得。
據說二娘和他爹是在一處世外桃源認識的,那時候馬飛的父親,馬羽,已然婚配,但是卻被陳柔的溫婉給深深吸引,不顧家族的反對將她帶回了族內,並育有一子。
陳柔擅使一根銀針,此針並非針灸的針,而隻是一根普普通通的銀針,這根銀針在陳柔的手中可謂是發揮到了極致,各種女工繡活都是信手拈來,無論多難的圖案在陳柔的手中都能一一呈現。
“喂,馬飛,怎麼了?害怕了?要不然你跪下給我磕一個頭,我就幫你去求求咱爹,說不定還能饒你一次”。
馬飛冷漠的看了一眼馬天銘,就不再理會他的冷嘲熱諷,轉身就往自家院落走去。
這馬天銘就像是一隻瘋狗一樣,見人就咬,自從父親宣布馬飛將來會繼任馬家家主的消息之後,這馬家就像是炸了鍋似的。
很多人還是支持馬飛的,畢竟是正房所生,名正言順,但是也有很多不滿馬羽的人,害怕馬家家主之位最終會落在馬飛頭上,便紛紛跳出來反對,而且借口一個比一個奇葩。
馬飛年紀太小了,難堪大任,需等到成年方可。
馬飛心性淡泊,以後會讓馬家蒙羞。
馬飛太瘦,看過去就弱不禁風。
馬飛那方麵不行……
但是讓馬飛想不到的是,馬飛的父親對於這件事情卻是十分堅定,不管彆人怎麼說,都沒辦法動搖他的決定,甚至還為此處罰了幾人,以此來殺雞儆猴。
“飛兒,你手中拿的是什麼?”。
一陣輕柔的聲音打斷了馬飛的思緒。
“母親”
“這是我剛才在庭院之中找到的一件古董,我看著像是父親之物,於是打算將其帶回父親的書房,但是沒想到摔了一跤,將這古瓷器給摔碎了,母親,我真不是故意的,我待會就去和父親請罪”。
馬飛的母親,徐瑩瑩,她聽到馬飛的話,立馬上前緊張的拉著馬飛的手,左右打量。
“彆管那瓷器了,飛兒,你沒摔傷吧?有沒有哪裡疼?告訴母親,母親給你揉揉”。
馬飛搖了搖頭,心中感到一陣溫暖,母親是這世界上對他最好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