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不行,飛兒,還是請醫生來瞧一瞧吧,可不能這麼馬虎,你爹那你不用擔心,我會去處理的,聽話,先去屋裡躺著休息,母親馬上給你安排醫生”。
馬飛雖然並無大礙,但是他也不願太過違背母親的好意,隻能點了點頭,乖巧的回屋休息去了。
事後父親倒是真沒有指責馬飛,就是從這天開始,母親卻好似得了重病,身子一天不如一天,到最後隻能臥病在床。
馬飛看著躺在床上的母親,眼淚不爭氣的噴湧而出。
“母親,你這到底是怎麼了?為什麼醫生來檢查都說不出你的病因,為什麼父親也對你不聞不問?”
徐瑩瑩摸了摸馬飛的腦袋,憔悴的麵容露出一絲柔意。
“飛兒,你彆擔心,母親沒事,休息一段時間就好了,飛兒,你爹他自有他的苦衷,你不要去怪你爹,知道嗎?”
不說還好,一說到馬飛的爹,馬飛瞬間就像是吃了火藥般暴跳如雷。
“這兩年來,爹除了一開始裝模作樣看過你幾次就再也沒來這了,甚至還將家中的醫生都給撤了大半,而且從兩年前開始,母親的院子也被二娘給霸占了,你看看她們那副嘴臉,小人得誌,你讓我怎麼不恨他?如何能繼續將他當成我的父親!”。
“咳咳咳咳……飛兒,你坐下,聽為娘的和你說”。
聽到母親的咳嗽聲,馬飛冷靜了一些,重新坐回了母親身邊。
“咳咳咳咳咳,飛兒,很多事情並不是你看到的那麼簡單,但是為娘的現在並不能告訴你前因後果,為娘的隻能和你說幾句話,你冷靜聽為娘說完好嗎”。
馬飛強忍著心中的悲痛,點了點頭。
“飛兒,為娘的這輩子沒什麼彆的要求,隻希望你可以平平安安的,你父親希望你可以接手馬家,但是為娘不希望,你先彆說話,你先聽為娘說完,馬家是個是非之地,你要是想輕輕鬆鬆的活著,千萬彆淌這潭渾水,還有為娘的病並無大礙,隻是一些舊疾發作罷了,這也是命,你無需介懷,但是為娘還是想送你一句話”。
“針,尖銳之物,可縫破爛之物,亦可戳人脊梁骨”。
“你要切記這句話,小心你二娘”。
馬飛正想開口詢問,就看見母親臉色蒼白,咳出了一大口血,隨即暈了過去,嚇得馬飛連忙抱著母親往父親的書房趕去。
等到了父親的書房,才發現父親根本不在,他隻能到處找人,掏出手機撥打了急救電話,可是還沒等電話接通,母親的頭便軟了下去,就這樣永遠沉睡在馬飛的懷裡。
從那以後,馬飛再也沒有笑過,永遠都是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樣,直到有一天,舅舅上門交給了馬飛一張信封,看完了信封裡的字,馬飛就將自己關在了屋子裡三天三夜,不吃也不喝。
直到三天以後,馬飛才從屋子裡走了出來,他出來的第一件事就是找到了父親,告訴父親自己答應他接手馬家,但是他有一個條件,就是希望二十歲之前,父親不能乾涉他任何的決定,並且不能將這件事情告訴任何人,馬羽雖然心中疑惑,但是還是答應了馬飛的請求。
從那一天開始,馬飛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整天嬉皮笑臉的,吊兒郎當的模樣,馬家上下都覺得馬飛已經瘋了,隻有馬飛的二娘每次看到馬飛,都流露出一臉凝重的神情,但是兩人之間包括馬天銘都再也沒有任何交集,因為在馬天銘的眼裡,馬飛已經廢了,家主的位置以後必定落在他的頭上。
幾年前,蘇家派人將蘇敏送到了馬家,並且指名道姓的要將蘇敏許配給馬飛,那是馬飛第一次見到蘇敏。
蘇敏見到馬飛的第一眼就對馬飛說了一句話。
“馬飛,如果這世界上有讓你忌憚的東西,那一定不會是我,我希望從今以後,在我麵前的你,是真正的馬飛,而不是那個假裝自己是二流子的馬飛”。
這句話,深深刻在了他的心上,蘇敏,也從那一天開始走進了他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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