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商紂長出一口氣,睜開血紅的眼睛,朝聞仲太師的方向看了過去,接著目光轉向已經癱軟在地上的申公豹和跪得端端正正的薑林,說道“今日有太師為你二人求情,寡人便饒你們一命。但你二人死罪可免,活罪難逃。將這二人處以鞭笞五十,再懸於二位王子陵寢工地,待二位王子安葬後再救治療傷。是生是死,就看二位王子的魂魄是否保全你們。”
王座上的商紂下完令,便起身踉踉蹌蹌地走到早已經擺放在王座一旁的骨灰盒前,抱起一個骨灰盒,朝王廷側門走去。身後的聞仲太師朝薑林和申公豹二人意味深長地看了看,抱起另一個骨灰盒廝跟了出去。
“謝大王恩典!”抱著“雷霆雨露均是天恩”的想法的薑林,連忙謝恩道。
“大王,鞭笞五十,要死……”薑林已經側身捂住了申公豹的嘴。
“國師,薑首領,得罪了。”王廷內的衛士們朝薑林二人圍了過來,領頭的隊長對著申公豹和薑林行了一禮,朗聲說道。
“眾位兄弟,不必客氣。做做樣子的事,能理解。隻是我二人腿跪得有些麻了,煩請眾兄弟搭把手。”薑林說著,朝身邊的兵士伸出了手。
“好說,兄弟們,乾活了。”幾名兵士上前,將薑林和申公豹架起抬出了王廷。
片刻功夫後,王廷到宮門之間的廣場上,薑林、申公豹二人被剝去上衣,後背露出,被死死地捆綁在兩根立柱上。
“這位兄弟,就是做做樣子,怎麼捆得這麼結實?”薑林見邊上的衛士使出吃奶的勁頭捆綁自己和申公豹,開始有些慌了。
“賢弟,記住哥哥的話,待會受刑之時不要說話,咬住牙憋住氣,將後背繃住了。這位兄弟,煩請你派人去一趟我府上,著我府上的人尋找朝歌城各處藥廬,尋得兩支上好的人參來,受完刑為我二人吊吊命。隻要我申公豹不死,事後定有重謝。”申公豹一副求人的口氣朝負責行刑的衛士隊長說道,衛士隊長聽罷,朝邊上一名衛士小聲吩咐了一聲,那名衛士點點頭,朝宮門處跑去。
“豹哥,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薑林已經慌得不行了。
“賢弟,來不及多說了,記住哥哥的話,憋住氣……”申公豹見兩名抖著鞭子的人走了過來,趕忙又朝薑林叮囑了一句,便開始憋起氣。
“二位,得罪了……”兩名行刑人走到跟前朝薑林二人朗聲說了一句,便揮動了手臂。
“啪……”
“哦吼吼……”薑林一聲慘叫聲響徹王宮內外。
“啪……”
“啪……”
“啪……”隨著兩名行刑人不斷地揮舞著鞭子,薑林和申公豹的後背漸漸地皮開肉綻,有那麼幾下不小心掠到臉頰,薑林俊美的臉龐上也滲出血印子來。
剛開始還叫喚兩聲的薑林,終於明白了這些人是在玩真的。再這麼叫喚下去,不等五十鞭子打完,自己浪費力氣泄了真氣,沒準離死就不遠了。待薑林想起申公豹剛才的一番叮囑後,也死死地咬住牙關,將後背繃住……
當薑林再次醒來時,隻覺得後背火辣辣的痛。而兩隻胳膊,則是被拉伸著,也異常酸痛難忍。
薑林想睜開眼,但刺眼的陽光照得虛弱的薑林無法如願,隻能靠聽覺去探查周邊的事物。
“你們這些人亂糟糟地在乾嘛……能不能讓人好好休息休息。”薑林閉著眼,朝邊上嘟囔了句。
“賢弟……我們在二位王子的陵寢工地……這些奴隸在趕工……你就彆添亂了。按期完不成……這些奴隸都是死罪。”申公豹的聲音斷斷續續地傳了過來。
“再說……大王說的……是二位王子葬禮完畢時才放我們下來……他們早點完工……二位王子早點安葬……我們也早點下來不是?”申公豹休息了半天,繼續斷斷續續地說道。
“豹哥……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薑林終於睜開了眼,虛弱地看了看周邊的環境,這才發現自己和申公豹被吊在腳距離地麵約一米高的空中,周邊是來來往往的奴隸在忙碌著,沒人顧得上二人。漸漸地,才回想起自己這處境來。
“賢弟……是哥哥對不住你。”申公豹使出吃奶的力氣,聲淚俱下地對薑林大聲說了句。
“豹哥……我的那些話……你沒告知大王?”薑林這才回過神來,隻是申公豹剛才費儘力氣說完那番話,人又暈厥過去了。
“噗……”薑林將口中的一點人參的殘渣吐掉,痛感從胳膊、手腕和後背傳來,讓人極其不舒服。但想掙紮一下,微微一動之時,後背還好,手腕上被繩索勒住的地方更加痛楚,隻得就此安安靜靜地忍受著。
“這位兄弟,我們在這裡吊了多久了?”薑林見一名巡視的兵士朝自己走來,趕忙使出吃奶的力氣問道。
“薑首領和國師二人是昨日受的刑,今日剛過正午時分。二位再堅持兩日,兩日後陵寢修好,二位王子葬禮結束,二位就解脫了。”巡視的兵士知道這位是大王的女婿,雖然現在受了刑,但好歹身份在那裡擺著,該敬重還是要敬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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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這什麼時候是個頭……”本就疲憊不堪的薑林被日頭照得難受,一陣倦意湧了上來,頭一歪又暈了過去。
也不知道時間過去了多久,薑林感覺下麵有人來回走動,那人還試圖摸了摸薑林的腳,便使了使勁終於又睜開了眼。
“誰在下麵?”薑林虛弱地問道。
“首領,是我!”刑架下的包爽朝薑林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