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小念記得車禍那天,她給靳先生看過傷勢,因為覺得他沒有生命危險,她就沒管。
這兩天她也一直在管靳夫人,絲毫沒過問靳先生的情況。
現在聽靳西洲這麼一提,她就隨口問:“你爸情況怎麼樣?應該不是很嚴重吧!”
靳西洲道,“我爸的情況確實沒我媽嚴重,但是他斷了一條腿,醫生建議我們截肢,我們害怕我爸接受不了截肢的事實,所以想請你……”
全家人都想讓小念來幫父親治腿,這樣父親就不用截肢了。
可是全家人又都不願意去跟小念為之前做的事道歉,隻想用錢來打發小念。
最後就讓他出麵,請求小念幫忙。
靳西洲覺得,小念應該是不會同意的吧!
紀小念確實也不會同意,她覺得隻要不危急生命,都不關她的事。
她並不想再跟靳家人有任何的牽扯,冷情道:
“你告訴你家裡人,給你媽治病,不過是看在你救我的份上,現在我不欠你們任何恩了,無論給我多少錢,我也不會去給你爸治。”
說她冷漠也好,無情也罷。
關於靳家,她不會再去管,無論是誰。
靳西洲也不想多勸,他隻是把家裡人的話帶到。
“好,不過也還是謝謝你救了我媽,等你有空,我請你吃飯。”
自從跟小念告白失敗後,靳西洲就變得特彆有分寸。
做什麼都得小心翼翼,生怕小念不願意再搭理他。
跟小念掛了電話後,他收起手機走進靳先生的病房。
“小念不願意過來給爸看,要不我們就按照醫生說的,先動手術吧!”
靳先生躺在床上,極力否道,“如果要鋸掉我的一條腿,那我寧願死,休想讓我一輩子坐在輪椅上。”
那樣不能自由行走的人生,活著還有什麼意義。
靳先生看向靳老太太,“媽,那紀小念既然有那樣的本事,她不願意前來,定是因為您之前讓人打了她。”
“您親自去跟她道歉,親自去請她來可以嗎?”
靳老太太坐在旁邊,沉著老臉一副很不情願的樣子。
“讓我給那種丫頭低頭道歉,那是不可能的。”
她又看向靳西洲,“你是沒跟她說錢的事嗎?給她一千萬,我不信她不來。”
靳西洲有些見不得奶奶總是用錢來說事,他不高興道:
“這不是錢的問題,她嫁給湛封幾年,離婚後湛封給她的補償也不少,小念她根本不需要錢。”
“那她需要什麼你就給她什麼啊,彆忘了她的命可是你救的,現在讓她來救你爸不應該嗎?”
反正她是不會去跟那丫頭認錯道歉的。
她什麼身份,那丫頭什麼身份,配得到她的道歉嗎。
靳西洲不悅,“她就是不想來給爸治,給什麼都沒用,奶奶,你也不要總說我救她的事了,她也救了我媽一命,這事算是扯平了。”
“我覺得想要請得動紀小念,還得奶奶親自出麵道歉。”
靳南沉看向老人,勸道:
“奶奶,您不想讓我爸一輩子坐輪椅,您必須去請紀小念。”
他也是沒想到紀小念醫術那麼厲害,小小年紀,本事已經越過無數的醫學教授專家了。
他甚至都不想要臉麵,去低頭跟紀小念求和,跟她探討學術問題。
老太太還是堅持自己的原則,不願意放下麵子跟姿態,“不可能,要去你們去。”
“我去吧!”
靳北祁說:“我去找湛封說一下,紀小念有時候還是聽湛封的話的,或許通過湛封,紀小念會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