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小崽子們自然是不用的,但你一個瘦瘦弱弱的小姑娘需要啊,而且你身子又不好,還受了寒,你就彆跟大舅舅客氣了。”
說完,還囑咐綠衣道,“一定要過去拿,否則晚了,大太太說不定就拿去給她那兒子裁成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了。”
綠衣保證說,送了薑沉魚回積雪堂就去拿,他這才大步流星的往裡走。
“大舅舅真是……”薑沉魚哭笑不得,“說的好像五表哥不是他兒子似的。”
綠衣笑了下,沒說話。
陳秉德來請安,房媽媽少不得要提幾句方才大公子和二公子來過的事。
他們說那樣大逆不道的話,也得讓他知道。
陳秉德聽完果然暴跳如雷,“那兩個小兔崽子當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母親如此為他們考量。換來的卻是這樣的詆毀,看我不揍死他們!”
陳老夫人疲勞的捏了捏眉心,“好了,你揍他們也沒用。你彆光顧著衙門裡的事情,也多管管你家裡的事。”
“老大老二已經這樣了,你家裡那幾個可不能也這樣下去。”
陳秉德忙道:“不會的母親,孩兒一定好好管教好他們,不讓他們到母親跟前來亂說話。”
陳老夫人眸子微凝,“所以那些謠言早就在府裡傳開了,是不是?隻有我老太婆不知道?”
陳秉德不好意思的撓撓頭,“不是的,母親。孩兒是怕那些亂七八糟的話會擾了母親的清淨,才不讓他們到永安堂來亂說的。”
那就是了。
“你個傻大個。”陳老夫人氣得不行,卻對他這個憨直的性子,罰不起脾氣來。
老大從小就這樣,一根筋的人。這些事情他根本想不到那麼些彎彎繞。
陳秉德見陳老夫人氣得不行,連忙跪下了,“母親莫氣,都是孩兒自負主張,你千萬不要動怒傷了身子。”
“你這個不開竅的。你真是……”陳老夫人對著他都詞窮了。
她打量著麵前人高馬大的大兒子,她明明穿著一身尋常的青鬆石綠的常服都威武不凡,怎麼這腦子就是轉不過彎呢?
罷了。
“你下去吧。回去好好看著你那幾個孩子,彆讓下人亂傳話,把他們帶歪了。”
“是,母親。”
陳秉德雄糾糾氣昂昂地告退了,帶著滿心的雄心壯誌要回去整治下人呢。
陳老夫人疲憊地閉了閉眼,“府裡是該整頓整頓了。隻是我沒想到,那兩個孩子竟會如此想我。”
房媽媽歎了口氣,扶她進屋,“老夫人,您為公子們做的已經夠多了,餘下的也得看他們自己的造化。”
“是啊,兒孫自有兒孫福。我隻做自己能做的,餘下的就看他們的了。”
陳老夫人進屋躺下。
薑沉魚這會兒也回到了積雪堂。
“綠衣姐姐,外祖母的藥查得如何了?”
綠衣恭敬的行了個禮,說道:“表姑娘,給老夫人藥裡下東西的人已經找到了,但老夫人的意思是放長線釣大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