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親成親,以後還要生孩子的,你這身子若不調理好,以後吃苦的是你自己哦。”
“可小魚兒想一輩子陪著外祖母啊。”
陳老夫人失笑,“你看你淨說孩子的話,外祖母也不能為了讓你陪在身邊,就綁著你一輩子不讓你嫁人啊。”
薑沉魚:“……”
薑沉魚原本還有一肚子的話,但見老夫人都把她的話當玩笑,便沒有再說下去了。
她如今年紀尚小,說這些話是很容易會被人當成孩子話的。
何況她剛生病,身體弱要吃藥,外祖母更是會覺得她都是為了不吃藥找的借口。
她也不心急,總歸她是不著急定親找人家的,等到了十六、十八、二十的歲數,她都不想定親成親,到時候外祖母自然會知道她的決心。
“柳大夫,這樣調理的藥我得吃多長時間才行啊?”
“尋常人吃個三五個月的,說不定也就好了。”
薑沉魚:“好耶!”
“不過薑姑娘你是胎裡弱,又接連受寒,底子太弱,調理起來也比其他人更加麻煩一些。吃個三五年的,說不定就好了。”
薑沉魚整個人都站不住了,乾脆掛在銀朱的身上,哀怨的望著陳老夫人,時不時的還伴隨著幾聲咳嗽。
救命!
她一點都不想吃三五年的藥,有沒有人能救救她呀?
陳老夫人對上她哀怨的小眼神,非但沒有開口聲援,反而笑著對柳大夫說道,“柳大夫,往後可就麻煩您了。”
薑沉魚的天都要塌了!
以前她覺得柳大夫是個很了不起的大夫,如今隻恨不得自己沒說過那樣的話。
如果非要看大夫的話,能不能讓那個沈先生來給她瞧瞧病哦?
說不定沈先生出馬,她就不需要吃三五年的藥了呢。
老天爺仿佛是聽見了薑沉魚心中的哀嚎。
半個月後,咳嗽終於好起來了,補藥也要開始吃起來了。
薛老夫人便上門做客來了。
還帶來了沈明哲。
這日一早,薑沉魚迫不及待的出門放風,慶賀自己不用吃傷寒藥咳嗽藥的第一天,以及祭奠自己要開始長達幾年吃補藥生涯的頭一天。
之前幾日,房媽媽和綠衣,輪流的在她身邊盯著她吃藥。
尤其是房媽媽,那一雙眼睛簡直像極了外祖母,盯著你,就讓你不敢亂看。
乖乖的得把藥喝下去才算完。
“這空氣可太新鮮了。”薑沉魚仰著頭猛地大口呼吸。
結果因為吸氣吸的太猛,又狠狠的咳嗽起來。
銀朱連忙掏出帕子,“我的姑娘啊,你的身子剛好一些,悠著點啊。外麵的風天天都是一樣冷的,哪裡就格外新鮮了。”
薑沉魚:“你不懂,你家姑娘我這是告彆的過去,即將迎向新的未來。”
銀朱一臉懵懵的:什麼過去,什麼未來?有什麼區彆?
半夏忍不住笑:“姑娘,你就彆逗銀朱了,就她這個腦子哪裡轉得過來?”
銀朱憨憨的撓了撓後腦勺,也覺得她說的在理。
薑沉魚看他們她這樣,一點都看不出來,前世為何她們兩個會完全的背道而馳?
半夏叛變的理由,還是給留心再找找看。
迎麵一陣涼風,薑沉魚又忍不住咳嗽起來,嚇得銀朱和半夏連忙擋在她身前,“姑娘,咱們還是回去吧,你身子剛好,要是再得了風寒,可吃不消啊。”
“姑娘,薛家老夫人來了。”薑沉魚剛準備拒絕,就聽見綠衣的聲音遠遠傳來。
她探頭看去,正好見綠衣捧著一個朱漆方盤,上麵放了一張淡紫色的鬥篷,在寒風下,那個毛迎風吹著,就很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