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綠衣便走到他們跟前來了。
薑沉魚一眼就看見,那鬥篷竟然是用紫貂的皮子做的。
“姑娘,這就是大爺之前吩咐讓給您做的鬥篷。”
“當真?”薑沉魚詫異的看著那皮子,又看看綠衣。
這可是上好的紫貂皮,比狐皮還難得。
那上次大舅母那般不待見她,那也是情有可原的。
這麼好的皮子,要是到了她跟前還被彆人搶走,她非得恨死那個人不肯。
“之前你怎麼沒告訴我是這麼好的紫貂皮?”薑沉魚有些無奈。
綠衣一臉無辜,“都是大爺吩咐的,綠衣也隻是聽吩咐行事,還請姑娘見諒。”
再者說了,老夫人大爺二爺,再貴重的東西都給過表姑娘了,一張皮子而已,他們也不會覺得多稀罕的。
薑沉魚自認理虧,乾脆把嘴閉上了。
確實啊。
主子不說,她一個下人多什麼嘴呀?
也就是在她這兒,換了在彆人哪兒,都不知道會是什麼樣的罪名,要挨罰呢。
“罷了,你方才說薛老夫人過來了?”
綠衣哎喲一聲,“瞧我這腦子,表姑娘。薛老夫人說是過來坐坐的,這會兒正在永安堂呢,老夫人讓請您過去。”
薛老夫人啊。
大半個月過去了,她正愁沒機會能跟沈明哲接觸呢。
還真是瞌睡了有人送枕頭。
薑沉魚一點都掩蓋不了自己的欣喜,“南星,你把這新做的鬥篷放進去吧。銀朱和半夏跟我去外祖母那裡看看。”
“是,姑娘。”
薑沉魚將風帽戴上,跟著綠衣前往永安堂。
待到了門口,便聽見兩位老夫人說說笑笑的聲音。
薑沉魚仔細一聽,這說的關於她的?
“陳老夫人可太謙虛了,您這外孫女兒生的就是個天仙的模樣,伶俐可愛。性子還是個周全的,那天一見,我就喜歡的不得了。恨不得是自己的親孫女呢。”
這說話的是薛老夫人。
接著就是另一個薑沉魚熟悉的聲音在幫腔:“是啊,陳老夫人。薑姑娘生得玉雪玲瓏,我瞧著也歡喜得緊。”
這不正是那位薛大姑娘麼?
薑沉魚的腳步頓了頓,綠衣狐疑的看著她,“姑娘,是不是有什麼不對的?”
“……也沒。”
就是乍然間聽見彆人誇自己玉雪可愛,還是個大兩三歲的姐姐,就怪不好意思的。
薑沉魚慢慢的吸了口氣,舉步往裡走。
“外祖母。”她呼喚著人進門,瞧見了薛老夫人和薛大姑娘,也趕緊上前見禮。
“薛老夫人好,薛大姑娘好。”
“薑姑娘!”薛大姑娘高興的起身迎過來,“我才聽說你病了,你可有好些了?”
“好些……咳咳!”
薑沉魚才開口說話,嗓子眼裡的那股癢意又冒上來,她連忙用袖子掩住口鼻轉過臉去,還是不可抑製的咳出了聲。
“這是病沒好全?”熟悉又陌生的男音緩緩響起。
薑沉魚詫異地看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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