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聾了?”男人的手掌再次拍在她受傷的臀部。
一頓板子,還沒長記性?
“聽到了!聽到了!”
楚狸痛到尖叫:
“兩個耳朵都聽到了!”
楚棣遲睨著她汗濕的臉,慘白的唇,那纖細的眉眼之間,竟比女子還要柔美三分。
“堂堂大男人,屁股比女人還要翹。”
“不像話。”
楚狸原本慘白的臉迅速漲紅,半是怒,半是窘。
哪裡翹?
明明就是被打腫的!
他還好意思說!
氣得她嘶吼一聲,一氣之下不小心摔下了床,鼻尖恰好懟在男人金線勾邊的錦靴上。
他站著,她趴著。
他居高臨下,她五體投地。
啊啊!
她的尊嚴!
屁股痛得根本爬不起來!
尷尬之下,急忙給自己找了個台階下:“夏日炎炎,還……還是地上涼爽。”
“那小九便慢慢乘涼,本王還有公務,不奉陪了。”
您老人家趕緊滾吧!
每次遇見你,都沒好事!
楚狸狼狽的趴在地上,下半身疼得使喚不了,雙手使了好大的勁兒也沒能爬起來,乾脆重歎一聲,作罷。
在哪裡摔倒,就在哪裡燒烤。
把碗端過來。
趴在地上吃飯。
八皇子得知楚狸受刑後,立即趕來探望,不成想一進門就瞧見她趴在地上、舔食的模樣,嚇得大叫:
“不好了!”
“快來人啊,九弟被打傻了!‘他’把自己當成狗了!”
住嘴。
你才是狗。
“苟八,扶我起來!”
苟八不是八皇子,而是楚狸身邊伺候的小太監。
當年,欣妃誕下八皇子,為了譏諷溫妃,特地將伺候八皇子的小太監改名叫癟九。
溫妃哪能吃得下這口氣?
一氣之下,將楚狸的貼身太監取名叫苟八。
互相膈應。
二人入宮十八年,也鬥了十八年,按理說二者老死不相往來,可她們所生的孩子卻自幼感情非常好。
八皇子楚傲天最愛跟楚狸一起玩。
“皇叔又打你了?”
“可不是?那老崽種。”
“他每次打仗回來都聲勢浩大,威望極高,依我看,他此舉乃殺雞儆猴,刻意打壓你,用以警告皇室。”
“九個皇子裡,難道就可著我最好欺負嗎?”
狸貓換太子還不夠。
現在,她成儆猴的雞了。
“聽說他今年鎮壓了邊關,簽下了和平條約,未來應該待在帝都,不起亂子,不會再出征。”
“你說什麼?!他不打仗了?”
他要長期駐紮帝都城?
想到日後與楚棣遲抬頭不見低頭見的場景……楚狸兩眼一黑,差點暈厥。
楚傲天狂掐她人中:
“九弟,九弟,你挺住啊!”
彆掐了。
遭不住了。
攝政王又立戰功,名震四方,五日後,皇上特地在宮中舉辦慶功宴,嘉獎三軍。
楚狸的傷養好了五六分,不想參加勞什子慶功宴,可身為皇子,非死即殘的話不能無故缺席,不得不撅著腫大挺翹的屁股,被迫參加。
夜,燈火闌珊。
承陽殿百官皆在。
“九弟!”
大皇子楚淵池遣退左右的幾位官員,大步上前,“九弟的傷可好些了?”
楚狸歎:
“多謝大皇兄關心,我年輕皮實,一頓板子不打緊。”
楚淵池握住她的手,眼中儘是惱意:
“他以牽強的理由杖責於你,何嘗不是在打皇家的臉麵?皇兄知道你心裡憋著氣,今夜,我已經做好了周全的準備,定為你將這筆債討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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