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皇子是一臉不忿走出去的,恰好與前來探望的二皇子夫婦撞麵。
“二皇兄,二皇嫂。”
二皇子出身不高,他的生母隻是一位貴人,母族官職普通,並無過人之處。
他與大皇子、六皇子向來走動親厚。
“六弟,”二皇子妃上前,疼惜道,“聽說大皇嫂出了事,我趕緊讓人包了最好的山參與雪蓮,送給大皇嫂安神補氣,隻是這補藥再昂貴,也撫慰不了心裡的傷。”
“大皇嫂如此溫婉,焱兒又那樣小,卻要遭受這等無妄之災,同為女人,我心裡實在……”
捏著帕子,捂著發紅的眼角,哽出了眼淚。
“實在不好受……”
泣不成聲。
六皇子立忙安撫道:
“讓二皇嫂掛心了,隻是,那天你與我大嫂一起去天靈寺拜佛,怎麼她會獨自下山呢?”
二皇子妃飛快看了二皇子一眼,哽咽道:
“這也是我疑心的地方,當時,突然下了滂沱大雨,大皇嫂掛念焱兒,放心不下,寧願冒著大雨也要回都,不知是誰利用了她的慈母之心……”
慈母心腸,竟成了催命利刃。
好陰毒的心思!
六皇子憤怒的攥緊拳頭。
此事,除了攝政王,還能有誰?
可大哥卻讓他隱忍,無憑無據,不能貿然行動,這口氣隻能硬生生的憋在心口,真是窩囊!
他拂著衣袖,憤憤離去。
二皇子妃擦淨眼角的淚,神色恢複了平靜。
這都兩日了,也沒見大皇子對攝政王下手。
可見大皇子沉得住氣,也是個聰明的。
隻是,大皇子不動手,怎麼能借攝政王的手、除掉大皇子?
唯有大皇子失勢,二皇子才能有出頭立儲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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彈指便是半月過去,楚狸的傷終於養好了,摘下紗布,右手能掄兩個圈,恢複了活蹦亂跳。
隻是,立即迎來了秋獵。
作為皇子,她也是要參加的。
溫妃畫餅式鼓勵:“崽,加油,拔得頭籌回來,說不定你恢複女裝的願望就能實現了。”
“那我非皇室血脈之事呢?”
“那肯定是死罪的。”
楚狸微愣:“那我恢複了女裝,豈不是就得死?”
“對啊,”溫妃點頭,“你不是說你想恢複女裝嗎?你也沒說你想活著呀。”
“……”
楚狸深吸一口氣,語重心長道:“母妃,你謹慎些,晚上跟父皇睡覺時,千萬不要說夢話,說漏嘴。”
溫妃擺擺手:
“放心,你父皇現在上年紀了,晚上很好應付,頂多一刻鐘……唔!”
陪嫁進宮的奶娘趕緊捂了她的嘴。
哎喲喂!
祖宗啊!
這種話可不興說!
秋日,豔陽高照,皇家獵場裡,穿著黃馬褂的禦前侍衛開路,禦林軍駐紮嚴守,一個偌大的場地圍了出來。
年輕一輩的男兒不計其數。
他們牽著馬,昂著頭,鬥誌昂揚。
楚狸不喜出風頭,站在眾皇子堆的最後頭,跟楚傲天在一起。
楚傲天話密的很:
“小九,我今日定要射得三十隻獵物,拔得頭籌,亮瞎所有人的眼,也不枉費這半月來我苦練騎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