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狸捏著酒盞,一杯入喉:“哪有什麼姑娘,那是人家叫我轉贈的。”
“我可不信,楚兄一表人才,卻一直潔身自好,連個通房宮女都沒有,該不會不舉吧?”
“……我看你是喝多了。”
“誰、誰喝多了?”端木滄搖搖晃晃的站起來,伸手就要解褲腰帶,“楚兄,你瞧好,我教你怎麼重、重振男風。”
端睿捧著酒壺哈哈大笑:
“你、你彆晃啊……這才喝了幾口酒,你是軟腳蝦嗎,怎麼晃晃悠悠的?”
“我……沒、沒晃……”
嘭!
話未儘,端木滄腦袋一撇,便醉暈在桌上。
端睿想去扶他,卻被他的體重壓得晃了好幾步,也是暈了過去。
楚狸看見,忽然沉眸。
這酒……
她向來有分寸,知道自己的度量在哪裡,從未在外喝醉過,可此時才飲下三杯,身體竟逐漸發熱,似行走沙漠,腹部藏火。
逐漸口乾舌燥,由內至外散發的熱浪一波接一波,不禁讓她想到慶功宴那晚,攝政王身上的滾燙與暗火……
哐當!
酒杯擲在地上,砸開碎裂。
這是催情酒!
可她跟他們喝的是一樣的酒,為何隻有她出事?
木齊山目光微轉,起身攙她:“楚兄,你怎麼了?”
“你倒的酒?”
“我、我隻提了下酒壺,其他的一概不知,這到底怎麼了?”木齊山一臉無辜。
楚狸揮開他,拔腿便朝著樓下去。
“楚兄?楚兄?”
木齊山追了兩步,看著楚狸微晃的背影,嘴角緩緩勾起,打開折扇,指了指,長廊拐角處,幾個女子登時快步追了上去。
幾個鶯鶯燕燕撞在楚狸身上,沒有解熱,反而更叫她燥熱心煩。
“公子,您身上好燙。”
“啊~公子……”
女子嬌軟的身段有意往楚狸身上靠,堵住去路。
楚狸扶著欄杆,腦袋沉重,眼前眩的有些分不清東西南北,內力強壓著熱浪,殘存的理智告訴她,必須立即去安全的地方。
“讓開。”
她沉著嗓音,隻想離開。
四個女子身子綿軟,便往她身上撲:“公子如此俊朗,何不邀奴家一同小坐,飲酒一杯?”
“奴家的蕭吹得極好……啊!”
楚狸直接掀開她。
那女人嬌呼一聲,便是抱住她的腰,緊緊不鬆開。
老板聞聲而來,“出什麼事了?”
“佟老板,我們公子醉了酒,總在說胡話,還請幫忙叫兩個人,送回包廂去。”
“放肆!誰敢攔我。”
老板一聽,罵罵咧咧的,果然是醉酒之態,立即叫了兩個人高馬大的夥計,勁兒大得很,攙著楚狸的雙臂,便把她往包廂扛去。
“放開……放肆,退、退下……”
熱浪如潮,叫得她手腳綿軟,頭腦昏沉,失了反抗之力。
四個女人勾唇一笑,與包廂裡的齊木山對視一眼,立即寬衣解帶,伺候楚狸。
正在此時,外麵,一道韞沉的喝聲乍起:
“放開‘他’!”
女人厲聲:“你是何人?少管閒事。”
男子衝進水鏡台,便是攬住楚狸的肩,搶抱入懷。
“你——”
他側眸,冷視那女人,“將軍府,秦牧羽,有何指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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