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狸敏銳的身子一側便避開了。
“七皇兄。”
“你還敢躲?”
楚璟麟反手揮去,抓住她的肩膀,狠狠地把她撞在宮牆上,“你在秋日宴上做了什麼,竟害得方海洋失去世子之位!”
方海洋是舅舅的嫡長子。
國公府失利,靖皇貴妃也會受到影響,他亦會。
楚狸蹙眉,“你問我乾什麼?我有這本事,還會叫你抓著我?”
“秋日宴的事我已經聽說了,攝政王為了袒護你,才懲治的方海洋,楚狸,你在秋獵上搶我風頭,念在兄弟一場,我不與你計較,卻沒想到你如此囂張,把手伸到了國公府!”
國公府是母妃的娘家。
是他的親舅舅家。
楚璟麟揮起一拳頭,“不好好當你的廢物,我便把你打成廢物!”
楚狸抱住他的腰,避開那一拳頭的要害,冷聲道:
“方世子的事與我無關,是他自己當眾脫衣裳,玷汙諸位世家貴女的清白。”
“不可能,方表兄貴為世子,不會做出這種荒淫無誕之事。”
楚璟麟用力屈膝一頂,
“是你害了他!”
“唔!”
“就像在秋獵那日,救駕之功?嗬,楚狸,你好大的功勞啊,所有人都有錯,就你沒錯,你以為我會看不出你的嘴臉嗎!”
“七皇兄自重……唔!再這樣,我便還手了!”
“就憑你這三腳貓功夫,還敢還手?”
楚璟麟抓住她的雙肩,就要再次屈膝一頂,頂她的腹部,楚狸眸子一冷,突然猛力往外衝撞,一口咬在他的腰側。
“啊!”
叨起他腰部的軟肉,合緊牙關,用力地嘶咬。
“啊!楚狸!你玩陰的——”
哪有大男人打架,動嘴咬的?
楚璟麟一巴掌摑在她的臉上。
楚狸抓住他的頭發,用力一扯,另一隻手揪著他腿上的軟肉,擰了一百八十度的圈。
擰他,踩他,咬他,叨他。
楚璟麟痛得上躥下跳,學了一身的武功,卻在這潑婦一般的手段麵前,毫無用武之地。
“你這個瘋子!楚狸,你還是個男人嗎?我要掐洗你!”
痛得嘴都瓢了。
二人死死的扭打在一塊,滾到地上,撕來扯去,打得不可開交。
長街上,路過的宮女太監看見,嚇得六神無主,趕緊跑去通報。
“娘娘!”
“娘娘,不好了!”
靖皇貴妃收到緊急快信,自己的親侄子方海洋被攝政王革去世子之位,她正帶著人,準備去攔截長佩姑姑,便見一個小太監慌不擇路的跑來。
蕙蘭姑姑上前半步,斥道:“什麼事慌慌張張,當心衝撞娘娘,仔細你的腦袋。”
小太監撲跪在地上:
“娘娘,七皇子與九皇子在長街上打架,惹怒了皇上,已經被帶到禦書房去處置了!”
靖皇貴妃神色頓沉,但到底身居高位,是個沉得住氣的。
“什麼原因?”
“奴才不知,隻瞧見七皇子把九皇子打得鼻血直流,流了一路,那才叫一個嚇人啊!”
靖皇貴妃立即道:“去禦書房。”
蕙蘭姑姑道:“娘娘,我們不去攔截長佩嗎?若是叫長佩回稟了皇後,方世子的前程隻怕是毀了。”
方海洋是侄子,七皇子是兒子。
孰輕孰重,還需要思考?
九皇子雖是文不成、武不就的廢物,可架不住皇上偏愛,如今又公然打架,有損皇家顏麵,皇上定會重懲七皇子。
“去禦書房!”
“是。”
一行人匆忙來到禦書房,卻被福公公攔在了外頭:“給皇貴妃娘娘請安。”
到底是禦前的人,不等靖皇貴妃開口,便道:
“娘娘,皇上正在處理要事,還有禦史、侍郎,好幾位大臣緊急覲見,恐怕沒空見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