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重楓速去速回,又在門口守著,見那值夜的小太監有將醒跡象,迷藥倒在帕子上,往他嘴巴上一捂。
登時,小太監靠著柱子,呼呼大睡。
屋內。
楚棣遲挖出膏藥,塗抹在那緋紅的皮膚上,本就柔軟的小手嫩滑似雪,燙紅一片,如白璧微瑕。
冷眼盯著她熟睡的麵孔,眼底的平靜幾乎要把她穿透了。
就這麼在意他!
遲早有一日,她會知道,他不適合她。
他護不住她。
他給不了她想要的東西。
楚棣遲放下玉露膏,不經意發現桌旁還有一隻白色的小瓷瓶,裡麵裝著褐色的小藥丸,聞著非常衝鼻子。
這是什麼藥?
她身子不舒服?
身體不舒服,還有精力去照顧秦少將軍。
男人冷笑一聲,捏著她的後頸,在那張微啟的粉唇上狠狠印了一口,舌尖輕而易舉的撬開了唇瓣,闖入她的領地。
一取芳澤。
他呼吸灼灼,渾身的烏木沉香格外強勢的占滿了她,滾燙的手掌隔著薄被,握緊她的小腰,嚴絲合縫的壓向自己。
“嗯……”
她無意識嚶嚀。
胸口好沉,像是要呼吸不了了。
楚狸難受,雙手下意識的推向他,卻被男人一手握住,深深的一個吻,退出時,呼吸久久沉重。
想起二人之間的對賭協議,他忍著了。
君子之言,駟馬難追。
不能碰,抱抱總是能的。
但她身上的幽蘭香實在太好聞了,淡淡的,若有似無的飄在鼻尖,他不禁抱緊了她,在她的頸窩、發間、懷裡,嗅著香味。
那呼呼汲取的樣子,像一頭大狼狗。
這裡嗅嗅,那裡嗅嗅。
蹭蹭她的頭發。
拱來拱去,嗅來嗅去。
楚狸睡得迷迷糊糊,總覺得脖子癢癢的,像是有什麼東西在爬,撓了撓,揮了揮,抓了好幾下都沒緩解。
難受死她!
這都入秋了,怎麼還有蚊子?
惱得她兩腿一蹬,伸手揪住了什麼東西,睜開雙眼,就看見一張放大的麵孔撞入眼底。
“啊!——唔。”
尖銳爆鳴,複被捂住了嘴。
“九皇子是想讓闔宮的人都知道,你與本王睡在一塊?”男人聲線低沉,於楚狸而言,卻像魔咒。
楚!棣!遲!
楚狸驚怒得一巴掌扇過去,“你說話不作數!”
楚棣遲擒住她的手,“本王答應不碰你,並未失言。”
“那你現在在做什麼?”
“抱抱而已,否則,你還能好好的躺在這裡安睡?”
“你!”
他明知她是什麼意思,竟然從她的話裡鑽空子。
楚狸憤怒的揚起另一隻手,還沒掃到他臉上,又被他捉住,還被他拿著手背,在唇邊啄了一口。
她怒紅了眼:
“你這個小人,是不是輸不起,以後,不準再進我的昭蘭殿!”
他耐心的說道:“這是另外的價錢,九皇子。”
“楚棣遲!”
他懶懶掀眸,“九皇子若是再以下犯上,不敬長輩,本王恐怕也要有樣學樣了。”
“楚……皇叔!”楚狸牙齒都快要咬碎了,“對賭之約,我明明贏了,你也答應不會碰我,皇叔明知道我想要什麼,我不喜歡你!不喜歡你的靠近,你的觸碰,你的氣息,我連看都不想看見你!”
話音落下,男人眼底的平靜,像一汪沒有波瀾的死水,不怒也不喜。
周身的氣息卻像沉入穀底,充滿陰翳。
良久。
才道:“這個世道,是你想如何,就能如何的?”
楚狸知道自己鬥不過他,“還請皇叔高抬貴手!”
他沒回答。
“你不舒服?”他目光掃向小桌案上的白色藥瓶,“那是什麼藥?”
楚狸眸色微閃,“與你無關。”
他攫住她的下巴,正視她的雙眼,“告訴本王,那是什麼藥,還是說,叫白錦衣過來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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