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信又如何?
影響他抱著她睡覺嗎?
絲毫不影響。
長臂拉過被子蓋住二人,抱著她纖軟的身子,閉眼睡覺。
翌日。
清風居。
“主兒,今日早上,我們的人看見九皇子從攝政王的私宅出來,宮裡那邊來報,九皇子昨夜不在宮中。”阿玉彎腰,神色有幾分微妙。
昨晚,九皇子與攝政王一起過夜……
輪椅上,男人閒適的撥弄著花草,淡聲道:
“與我說這些作甚?宮中之事,我向來不過問。”
阿玉笑了一聲:
“是,奴才糊塗,想必大皇子會感興趣,奴才這便差人,將這個消息告訴大皇子。”
楚狸回到皇宮時,手裡多了一卷東西,想起楚棣遲給她時的神色,他說:
‘出路是自己掙的。’
‘放手去做,本王在後麵給你撐著。’
這遝東西,她粗略看了一眼就合上了,裡麵全都是大皇子這些年來私授官職、勾結大臣的證據……
她心目中端方自持、克己複禮的大皇兄,全然崩塌。
這些東西一曝光,勢必會掀起軒然大波,屆時名聲儘毀、眾臣聯合,大皇子算是廢了。
她還在想,該怎麼做。
還沒想出個結果來,倒是被禦前的福公公叫到禦書房。
去時,見大皇子也在。
“父皇,大皇兄。”
楚皇與楚淵池對視一眼,似乎用眼神交流了什麼,很快便錯開。
楚淵池笑著開口:“小九來了,希望我沒有攪擾到你跟父皇說話。”
楚狸當即道:
“父皇與大皇兄談論要事,我不過是遊手好閒罷了,如果父皇與大皇兄在忙,我晚些再來。”
“小九,不打緊。”
楚皇叫住了她,
“朕與老大商議的不過是南疆的戰事。”
說來,他神色凝重:“南疆一直是棘手的問題,這些年來,一直由攝政王處理,現下他回京已久,南疆大亂,死了許多百姓將士,朕深感痛心。”
楚狸知道南疆又亂起來了,可父皇不是指派了幾位將軍,去南疆鎮壓了嗎?
楚淵池道:
“張將軍與李將軍平不了南疆之亂,眼下形勢嚴峻,若是叫南蠻攻城略地,隻怕後患無窮。”
楚狸頓時明白了。
隻有攝政王才能把握得住南疆。
但攝政王被收走了兵權,已無出征的打算。
她抿了抿嘴角:“依父皇之見,該如何?”
楚皇道:“攝政王在南疆多年,對南疆了如指掌,朕打算派安將軍出征,領兵五萬,讓攝政王輔佐安將軍,共同平定南疆。”
楚狸心裡直呼:這怎麼可能呢?
攝政王本就位極人臣,怎麼可能屈尊降貴,去輔佐安將軍?
況且,皇上架空了他的兵權,想要他為國效力,又不給他兵權,楚棣遲怎麼可能做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
他又不蠢。
楚狸雖然這樣想,可她一直以來,從未插手朝政,即便知道不妥,也裝作蠢笨的樣子,恭維道:
“父皇已有決策,想必南疆的戰事很快就能平定,百姓們也能安寧度日。”
楚皇欣慰,“看來,小九與朕想到一塊去了。”
他滿意的拍著楚狸的肩,道:
“那便由你將朕的旨意,帶給攝政王。”
“?”
讓她去乾這種得罪人的事,楚狸的臉色陡然沉了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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