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如此重要的旨意,兒臣恐怕不能勝任!”
更何況,攝政王根本就不會答應。
若這道旨意宣不下去,任務失敗,豈不就是她的錯?
楚皇輕拍著她的肩,“小九可以。”
“小九向來沒有讓朕失望,這次也是。”
楚狸心中微寒。
同時,不禁想起楚棣遲曾與她說過的那番話:皇上並不是真的疼愛她,每一個皇子都是有價值的工具,該使用的時候便會合理使用。
皇上是一個重利益的人。
楚淵池笑道:“隻要南疆戰事能平,定國安邦,攝政王所做的貢獻,大楚百姓皆不會忘。”
話落,朝外瞧了瞧:
“父皇,這個時辰,焱兒差不多進宮了。”
楚皇眉目慈善了幾分,不多時,便瞧見一名小太監領著年幼的楚泓焱走來,小家夥個頭不大,卻像模像樣的跪在地上行禮。
嫩生生的喊道:
“給皇爺爺請安。”
“焱兒,來,快起來,到皇爺爺身邊來。”楚皇招著手,看著喜愛的皇長孫,自是疼愛。
楚泓焱爬起身來,甜甜的衝楚狸笑喊道:
“九皇叔好。”
楚狸心尖一軟,看著他走向楚皇,爺孫二人共享天倫的溫馨畫麵,特彆是楚泓焱年幼懂事的模樣,心頭萬般複雜,不是滋味。
回到昭蘭殿時,心上仍舊如此沉甸甸的。
“主兒,您怎麼一回來就垮著臉,是有什麼心事嗎?”苟八擔心的問道。
楚狸看向桌上的那遝密函。
隻要她派人散播出去,大皇子必倒,但同時會麵臨大皇子的報複,以及想到楚泓焱還小,將來必會恨她。
她揉著額角:
“沒什麼。”
思忖後,還是將這些東西暫時收了起來。
很快,福公公帶來聖旨,她又帶著這道旨意,去往攝政王府。
去時,楚棣遲正在庭院飲茶。
“想本王了?”他難得意外的看著主動前來的楚狸,印象中,她甚少主動尋他。
楚狸站在門口,一時不言。
他放下茶杯。
“看來,是沒什麼好事了。”
楚狸微哽。
她有點拉不下臉。
“我……是父皇讓我來的。”
“他又出了什麼餿主意?”
楚狸臊紅了臉,硬著頭皮走上前去,將一直揣在懷裡的聖旨遞給了他。
楚棣遲打開,掃了一眼,臉上一時看不出神色。
“十年寒窗苦讀,熬了三千多個日夜,高榜提名時,卻是被他人冒名頂替,小九,你若是這書生,該怎麼辦?”
楚狸說不出話來。
楚皇讓攝政王輔佐安將軍,既收走了他的兵權,又利用他的才能,此行此舉正如同他所言的書生。
付出心血,卻討不到任何好處。
可她能怎麼辦?
她左右不了父皇的旨意,又無心插手朝政之爭,充其量她隻是一個傳話的。
“小九,你希望本王去嗎?”
楚棣遲放下聖旨,看著她的雙眼,幽邃的墨眸令楚狸呼吸微緊:“這是父皇的旨意。”
“你希望本王去嗎?”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