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皇上吐血,剛醒半日,那邊,九皇子醉酒,從台階上跌落,傷至昏厥。
一日之內,接連出事。
暗裡的私語聲更多了:
“這五皇子就是個災星。”
“現下,連九皇子也被克了,看九皇子還敢不敢再向著他,除非不想要自己的命了。”
“任何接近五皇子的人,都不會有好下場……”
昭蘭殿。
禦醫已經來看過了,摔骨折了,醫治後,少說也得養三個月。
溫妃坐在榻前,守了整整一夜,看著楚狸昏睡的臉龐,擔憂的紅了眼睛。
怎麼會從台階上跌下來?
狸兒打小皮實,上躥下跳,怎麼會摔得那麼嚴重?
“來人,請禦醫來!”
很快,魏院判背著藥箱趕來,禮才行了一半,就被溫妃叫住:“這都一夜了,九皇子怎麼還未醒來?”
魏院判上前診脈。
捋著花白的胡須,連診了三回,才道:“娘娘莫要擔心,九皇子這是睡著了。”
“?”
她擔心的一夜未合眼,結果告訴她,楚狸睡著了。
還打起了鼾。
“娘娘,九皇子飲酒過度,昨夜給‘他’正骨時,‘他’吭都沒吭一聲,想來是醉的不輕,現在酒意稍退,睡的正香,等酒醒便會醒了。”
溫妃抿嘴,一時不知所言。
白擔心了。
“李姑姑,送魏院判出去。”
“是。”
溫妃坐回榻前,守了一會兒,見楚狸還沒有醒來的跡象,身體有些撐不住了,不得不先回宮睡會兒。
不時,秦牧羽趕來探望。
“秦少將軍莫急,主兒她並無大礙。”苟八領路時,都有些追不上秦牧羽。
他是跑著的。
剛下朝,他便站不住了,一門心思擔心著楚狸,以至於後麵的白錦衣被甩到了十米開外。
“阿狸!”
秦牧羽跑了進去,看見還在睡覺的楚狸,還有她那隻纏滿紗布,裹得跟蟬蛹似的腳,瞬時紅了眸子。
“怎麼摔的那麼嚴重?昨夜,你沒有跟著她嗎?”
苟八愧疚的低下頭:“昨夜,主兒跟五皇子喝酒,不要奴才伺候。”
秦牧羽奔到床前,又心疼又著急。
五皇子。
又是五皇子。
連日來,他已經聽到不少的傳聞了,她就那麼重視五皇子。
白錦衣站在門口,雙手懶懶的環著胸,並不急著進去,等秦牧羽探望的差不多了,這才走進。
秦牧羽道:“有勞白公子給九皇子看看。”
白錦衣出自神醫穀,這些年來,前後數次入宮侍奉,他的醫術深得眾人認可。
皇上曾邀請他進太醫院,但被婉拒了。
“我會給她看,隻不過秦少將軍什麼時候走?”
“我?”
秦牧羽微怔,“我在這裡,難道妨礙你了?”
“不妨礙,但醫起來,要會兒時間,秦少將軍恐怕還有差事要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