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牧羽是外臣,不宜在宮中久留,要不是與九皇子交情深厚,他連後宮都不能來。
但白錦衣是大夫,他方便多了。
“她傷的嚴重嗎?”
“我還沒看。”
“那你怎麼不看?”
“我說了,醫起來要時間,急不得,我知道你擔心她,等我醫好了,會派人來告訴你結果。”
白錦衣慢悠悠的。
秦牧羽耗不起,又催不了他,待了會兒,不得不著急的跺了下腳,先行去忙差事,明日再來探望。
白錦衣睨著他離開的背影,笑了一聲:
“小子而已。”
這才拂袖,行至榻前,給楚狸瞧了瞧腿。
跟禦醫的檢查結果一般無二,摔骨折了,現下已經正骨,但至少得休養兩三個月。
不過,有他給藥,休養速度能加快一倍。
他搗鼓著。
不知何時,楚狸睡醒了,睜開一雙發懵的眼睛,看著床尾的白衣男人,問道:
“你撓我腳丫子作甚?”
白錦衣瞠目一喝:“豎子,休要胡說!”
誰撓她腳丫子了?
他這是在給她瞧腿。
這話要是給楚棣遲聽去,還不宰了他。
“昨天晚上,你從台階上滾了下去,把腿摔斷了,難道忘了?”
“我……嘶!”
醉酒過後,腦袋昏沉,像是失去了一段記憶,越是回想,越是頭疼。
楚狸揉著脹痛的太陽穴。
昨晚,喝酒,回宮,禦花園夜色如水,高高的台階……
有人推她。
她想起來了。
有人在背後推了她一掌,可當時隻有她一個人,又是夜色昏沉,她摔下去便失了知覺,根本沒有看清那人。
現在說出來,無憑無據,根本無用。
是她大意了。
她的昭蘭殿與五皇子的禦風殿離得近,那麼短短的一段路程,誰敢推她?
“我的腿好像失去知覺了。”
“因為它斷了。”
“……那我要休養多久?”
“禦醫說要三個月,但有我在,五十日左右。”
楚狸小臉一垮。
她得在床上躺那麼久,光是想想,便覺得無比陰暗了。
白錦衣笑了一聲,似乎看穿一切,從袖中取出一隻錦囊。
“這是什麼?”
“種子。”他道,“這是南疆特有的花種子,怕你閒著無趣,不妨將它種來,此花一株開三色,並蒂共生,甚是稀奇,除了南疆,彆的地方都沒有。”
南疆?
楚狸微怔,攝政王在南疆,白錦衣送來南疆的花種,難道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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