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秦寧的話。
薑柔不由自主的抬起頭來。
隻下一秒。
一道的清涼的氣息湧入其眉心,不多時便是遊走全身上下。
焦慮的神情,不受控製的身體,在這清涼氣息的洗禮下,也是漸漸恢複了平靜。
而其猙獰快要扭曲的五官,也是慢慢的恢複原樣,隻沒多久後,卻是慢慢變成了一張頗為精致的又有些稚嫩的臉蛋,她眼含著淚水,隻因這一年來,她從未像今天這樣感覺輕鬆,在迎上秦寧那帶著幾分笑意的眼神後,卻終究控製不住,撲在秦寧懷裡便是嚎啕大哭。
她終究就是個十歲的孩子。
本應該享受著大好的青春年華,可是飛來橫禍,讓她背負了沉重枷鎖,這一年來每逢深夜她都會獨自流淚,今日感覺身上背負的枷鎖被打開,自然是要痛哭一場。
“不哭了。”
秦寧拍了拍她的肩膀,道:“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隻是秦寧越說。
她卻是哭的越厲害。
隻待最後哭的無力,卻是在秦寧懷裡沉沉的睡去。
將其抱回了屋裡。
等在出來後,徐尊人就忍不住問道:“好了?小柔是不是好了?”
“我隻是暫時延緩了她體內旱魃之力。”秦寧搖了搖頭,臉色頗有些凝重,道:“若想徹底控製旱魃之體,還沒那麼簡單。”
徐尊人忙點頭。
秦寧這次出手,卻也是讓他看到了久違的希望,心也是大喜,不過很快又是問道:“小柔剛才是怎麼回事?周震明明以血陣控製了她的旱魃之體,兩年之內不該爆發才對,難不成是血陣出了問題?”
“不,有人盯上她了。”秦寧搖頭,道:“血陣並沒有什麼問題,但有人知曉她的生辰字,開壇做法,引動了旱魃之體。”
“是什麼人?”
徐尊人大吃一驚,臉色頓變,道:“難不成還是之前盯著我們的人?”
“我怎麼知道。”
秦寧翻了翻白眼。
隻沉思了片刻後,道:“你儘快將昆吾刀造出,我會想辦法遮掩薑柔的命宮,不過想要解決旱魃之體的麻煩,還需要多做準備。”
“好,好,我這就動手,鑄劍台我已經準備好,三天之內絕對可以。”
徐尊人急忙便是說道。
這老家夥是個完美主義者,在打造兵器上,容不得一絲一毫的馬虎,稍有不如意的地方就會選擇重新開始,所以一把兵器,他可能會耗費數年,甚至是數十年去打磨,所以交貨時間上,這老家夥會一而再再而三的拖延,而這也是身為徐夫人傳人的原則和底線,不過這會兒徐尊人已經顧不上這些了,畢竟事關薑柔的命,他要是真敢拖延個十天半月,惹惱了秦寧,到時候薑柔可就真的沒救了。
秦寧也是信守承諾。
以顛倒陰陽之術,遮掩了薑柔命宮,如此一來,即便是在有人開壇做法,也休想在害薑柔。
而也就在秦寧施展完顛倒陰陽的神通後。
遠在雲騰市郊區某個民宅院落。
白袍男的臉色卻是變的難看無比,眼帶著陣陣寒光,死死的盯著麵前法壇之上已經泯滅的燭火還引魂香。
而在法壇央。
則是一個泥土捏造的小人,上方貼著符咒,符咒之上所畫,卻包含著薑柔的生辰字,隻不過此時泥人卻已經龜裂,上方符咒也是暗淡無比。
“怎麼回事?”
站在一旁的屠亞聖臉色微變,急忙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