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傑的葬禮並沒有耽擱。
甚至還有些草率。
秦寧這邊剛吩咐了老李去執行任務。
等在回到楊翠家裡。
這上午就開始辭靈,午全村老少吃了飯,下午就下了葬。
這速度之快。
讓秦寧有些咂舌。
這兩天他也觀察過,龍漢村習俗頗重,有人去世這種大事,喪禮不辦個三五天都有些不合理,而一天辦完,著實有些草率。
尤其是下午喪禮結束後。
楊翠的父母就是換了一身喜慶的衣服,然後一臉笑容的出了門。
“這……轉變的也太快了吧?”目睹了這一切的白曉璿有些目瞪口呆。
秦寧也是感慨道:“這大心臟,厚實。”
“彆瞎說。”
白曉璿忙是拽了拽秦寧。
而楊翠此時正抱著任傑的照片走進屋裡,臉上有些麻木,眼滿是傷感。
白曉璿忍不住勸道:“大姐,你也彆太難過了,人死不能複生……”
“對。”秦寧也是勸道:“一切還是向前看。”
楊翠強擠出一抹笑容。
隻是配上那麻木的表情,看起來著實有些詭異,道:“我不難過……我怎麼會難過……”
“嗯?”秦寧挑了挑眉。
楊翠將任傑的照片放好,隨後回屋換了一身乾淨的衣服,再出來時,她眼閃爍著堅決,道:“我送你們離開吧,趁天還沒黑,我們趕緊走。”
“走不了了。”秦寧卻是搖頭,道:“整個村子已經被封住了,死人都出不去,何況活人,大姐,看來你的確知道點什麼,能否告訴我們?”
楊翠臉色頓時一陣發白。
踉蹌兩步坐在了沙發上,眼神有些呆滯。
白曉璿忙是上前給她端了杯水,道:“大姐,到底有什麼事?你告訴我們,我們可以幫忙的。”
楊翠眼糾結一閃即逝。
但下一秒又是瘋狂的搖頭,道:“我不知道……”
白曉璿皺眉。
還想在問。
但這時候。
一個老婆子卻是風風火火的跑了進來,一臉喜氣,道:“翠兒,事兒給你談妥了,你晚上可要好好準備準備,彆耽誤了吉時。”
楊翠聽此。
眼閃過恐慌,渾身顫抖的不停。
“這還害羞了?”老婆子頓時咧嘴一笑,牙齒都沒幾顆,看起來有些滲人,嘴上又道:“又不是頭一會兒有啥害羞的,你就把心放好,保準兒你滿意,你看老婆子我活的不就挺開心的?”
秦寧聞此。
雙眼微微一眯。
在看向這老婆子。
其背後,一隻看起來有些蒼老的男鬼正趴在她的背上,似乎是察覺到秦寧的目光,還衝著秦寧一陣呲牙咧嘴。
“有點意思。”
秦寧嘟囔了一聲。
而白曉璿實在有些忍不住,道:“這位阿姨,你這是要說什麼事?不能等翠姐過去這幾天在說嗎?”
“你這城裡來的女娃子懂什麼。”老婆子似乎有些不悅,道:“這吉時哪能耽擱了?”
說完。
便是罵罵咧咧的走了。
白曉璿氣不過,道:“這什麼人嘛這是!”
楊翠卻是沒忍住,掩麵而泣,隨後跑回了自己屋裡,也不在出來。
“這……”
白曉璿看向秦寧,道:“到底怎麼了這是?”
秦寧沉吟了少頃,道:“恐怕是要結冥婚。”
“什麼?”
白曉璿頓時一驚,隨後在看向楊翠的房間,道:“她結冥婚?”
秦寧點了點頭。
“瘋了吧?”白曉璿瞪大眼睛,氣急道:“現在都什麼世道了?而且人家剛喪夫就結冥婚,這也太過分了!”
“這還真沒什麼好稀罕的。”秦寧道:“喪夫之後改嫁不也正常?”
“冥婚還正常?”白曉璿不悅道。
秦寧聳了聳肩,道:“稀奇古怪的事你見多了,你就覺得這還挺正常的。”
白曉璿翻了翻白眼,道:“這事咱不能袖手旁觀吧?”
“彆著急。”秦寧晃了晃脖子,道:“這事兒還得探究探究。”
白曉璿剛想反駁。
老李和司徒飛一前一後的回來了。
前者是狼狽的被追。
後者是氣勢洶洶,火冒三丈。
白曉璿見此,氣不打一處來,道:“你們兩個多大了?能不能正常點?這是人家家裡,能不能不要這麼丟人現眼?”
老李急忙就是站穩了身子,道:“飛仔,你過分了,不知道丟人嗎?”
“你個王蛋!”
司徒飛氣的雙眼冒火。
雙拳捏的哢哢作響。
恨不得將老李大卸塊。
“什麼情況?”秦寧不慌不忙的問道。
老李忙道:“沒什麼,就是我和飛仔有點誤會,沒事了。”
“老菊花!”司徒飛咬牙切齒的罵了一聲。
老李沒理會,而是繼續道:“師父,師娘,我這打聽到一條重要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