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曉璿臉色頓時一變。
她當然知道是什麼案子。
畢竟最近周正沒少往天相閣裡竄,她還幫忙調查過一些資料。
秦寧微微有些驚訝,上下打量了一眼初晴,道:“可以啊,小晴兒同學,都成青衣了。”
“那當然!”初晴驕傲不已,旋即又在包裡掏出幾張門票來,道:“彆說我不關照你,我們戲班子可是常常爆滿呢,呐,小寧兒同學,你要是不來捧場就說不過去了吧?”
秦寧接過門票,還處於驚訝,道:“你小時候沒學過戲啊,我記得這都得從小就開始學吧?”
“嘿嘿,師父說我是老天爺賞飯吃,天生就是唱戲的角。”初晴得意洋洋道:“她老人家可是在幾十人一眼就相我了呢。”
秦寧放下門票,隨後拍手鼓了鼓掌:“厲害厲害,士彆三日當刮目相看,咱們士彆十年,你還真是讓我大吃一驚呢。”
“是九年零七十二天!”初晴不滿的說道,不過下一秒她又是嘿嘿笑嘻嘻的湊上前,道:“要說刮目相看還得你,剛才兩個大美女,哪個是你女朋友?不會都是吧?”
秦寧彈了她一個腦瓜崩:“瞎說什麼呢?一個是我嫂子。”
“哼。”
初晴揉了揉腦袋,道:“那另一個呢?”
“我妻子。”秦寧道。
初晴全身一顫,下一秒又是笑嘻嘻道:“哎呀呀,恭喜你了啊。”
棋牌室裡的白曉璿隨手將幺雞牌給仍在一旁,淡淡的說道:“老李,去,把之前黃山送的大紅袍拿出來衝上端上去。”
老李老核桃臉又是哆嗦了兩下。
這麼現實的麼。
不過他剛泡了茶,還沒出門。
初晴接了個電話,對電話嗯嗯了兩聲後,便是起身道:“小寧兒,我得走了,班子裡有些急事。”
“嗯?”秦寧皺了皺眉,同樣起身道:“這麼著急的嗎?需要幫忙嗎?”
“放心啦,都是一些小事。”初晴卻走上前抱了抱秦寧,道:“記得捧場喲。”
“好。”秦寧道。
初晴嘿嘿一笑,旋即退了幾步,在擺了擺手便是出門而去。
等她一走。
秦寧臉色沉了下來,坐在沙發上一言不發。
白曉璿等人在棋牌室走出。
一個個小心翼翼的,見秦寧臉色不好,也不敢說話。
倒是老李拿過桌子上的門票,道:“師父,還是貴賓票呢。”
秦寧捏了捏眉心,隻是點了點頭。
“那咱去嗎?”司徒飛小心的問道。
秦寧沒說話。
倒是白曉璿坐下來,道:“去,怎麼不去,畢竟這麼久沒見過的老朋友,人家千裡迢迢找上來,不去不像話。”
說著。
她拿起票一人一張發了下去。
秦寧接過來一張後,看著門票上一身青衣滿臉妝容的初晴,道:“我第一次見她的時候,她被幾個不良學生圍在角落裡哭的跟個小野貓似的,我把那幾個家夥打了一頓,她哭著問我能不能保護她,我答應了。”
頓了頓,秦寧又是道:“她是童子命,注定一生坎坷,當時我初出茅廬,自高自大,妄想為她逆天改命,但是……”
說到這裡,秦寧搖了搖頭。
老李道:“那她現在呢?”
“現在?”秦寧眼的狠辣一閃即逝,道:“我看不透她的命。”
老李沒由的打了個激靈。
秦寧連鬼相都能把握住幾分,但是麵對曾經好友竟然說看不透,這讓老李豈能不驚訝。
楚九江道:“寧哥,會不會這幾年裡她有什麼奇遇之類的?畢竟都十年了。”
“是九年零七十二天。”鬼母很鄭重的說道:“人家急的很清楚,我們要尊重。”
秦寧搖了搖頭,眼裡寒光閃爍:“她要是記得很清楚,就應該記得十年前,是我親手把她埋在了後山。”
“臥槽!”
白曉璿幾人頓時叫了一聲。
紛紛將手裡的票仍在了桌子上。
秦寧隨意將手裡的票放在桌子上,而是掏出手機打了個電話。
隻沒多久後。
電話接聽。
一個慵懶的讓人渾身酥麻的聲音在手機傳來:“你們師徒倆都是沒良心的,那個老不死一聲不吭的走了,你這時才給我打電話,嗬,把我忘了是嗎?”
老李這會兒湊進來豎起了耳朵來。
他是老炮了。
聽聲音便知是極品。
秦寧沒好氣的一腳把老李給踹了出去,笑道:“我忘了誰也不能忘了你楊寡婦,我小時候還受過你養育之恩呢。”
“哼,要不是那個老不死的……算了,死都死了,我還計較他作甚,有話就說。”楊寡婦道。
“幫我看看,十年前我埋的屍骨還在不在。”秦寧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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