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相閣的氣氛可以說是冰火兩重天。
尤其是秦寧幾乎以強硬的姿態讓白曉璿等人回避後。
貓在棋牌室裡的鬼母等人眼神交流的不停,眼角餘光卻是撇著坐在那一動不動,看起來氣定神閒的白曉璿。
察覺到的幾人的目光,白曉璿不悅道:“看我做什麼?誰還沒個同學朋友了?我又沒多想。”
鬼母弱弱道:“沒說你多想啊……”
白曉璿臉一紅,但很快又是怒斥道:“老李,你杵在那乾什麼呢?客人來了都不知道倒茶的嗎?之前剩下的茉莉花茶給端上去。”
閉目養神的老李打了個哆嗦。
心想你這哪是讓我去倒茶?
擺明了就是去刺探敵情的。
但迎上眾人鼓勵的目光,老李也隻得是硬著頭皮端著茶水走到了大廳,核桃臉上儘可能擺出慈眉善目:“請用茶。”
“謝謝!”姑娘起身感謝道。
秦寧輕笑道:“當自家就好,不用這般客氣。”
隻是說著。
在瞥了眼老李。
老李回了個眼神,示意小心行事,而後才是退回了棋牌室。
隻是剛坐下,白曉璿帶著幾分危險的目光就是掃了過來。
畢竟這倆混蛋的交流方式著實詭異。
鬼知道剛才有沒有互通情報?
而此時。
大廳內,秦寧端著茶杯抿了口茶,在打量著對麵的姑娘,道:“咱們兩個,十年沒見麵了吧?”
“是九年零七十二天。”姑娘一字一頓的說道:“我記得很清楚。”
秦寧啞然失笑:“初晴同學,有些事記得太清楚隻會讓自己更痛苦。”
對麵的初晴卻是道:“秦寧兒同學,忘記一些事,才會更痛苦。”
秦寧笑了笑,放下手茶杯,眼閃過追憶之色:“人都說女大十變,果真如此,當年的小鼻涕蟲竟然出落的如此大方,十年沒見……”
“是九年零七十二天。”初晴打斷了他的話,又有些不開心道:“我都這麼大了,你就留點口德吧。”
秦寧搖頭笑了笑:“十年之前你……”
初晴在次打斷了他的話,嚴肅道:“是九年零七十二天。”
秦寧並未計較:“一走了之,連最好的朋友都不打一聲招呼,小晴兒,過分了吧?枉我擔心你這麼多年。”
初晴眼滿是愧疚:“那天晚上我想當麵和你告彆的,隻是沒能來得及,後來也想過和你寫信,但父母工作未定,一直沒能穩定下來。”
秦寧點了點頭,稍稍猶豫了少頃,柔聲道:“這些年,過的好嗎?”
棋牌室內的老李卻是皺了皺眉,嘀咕道:“不對勁啊。”
似是想到了什麼,他不由的緊盯著初晴。
旁邊白曉璿依舊看起來風輕雲淡,道:“什麼不對勁?”
老李瞥了眼她手裡都快要捏的粉碎的幺雞牌,核桃臉忍不住抖了抖:“沒啥,就忽然想到了啥。”
白曉璿疑惑的打量了他一眼。
而後在裝模作樣的研究桌子上的麻將牌,實則死死的透過窗戶盯著秦某人。
“曉璿,要不你出去招待一些?”鬼母戳了戳某傲嬌,道:“你是女主人啊。”
白曉璿狐疑道:“你確定不是想看戲?”
鬼母嚶嚶道:“曉璿你怎麼能這麼想我!嚶嚶嚶。”
白曉璿嘴角抽了抽,而後哼了一聲:“人家久彆重逢,我出去做什麼?老李,你是不是眼睛不好使?沒看到茶沒了?還不去滿上?”
老李:“……”
我這雙招子亮著呢。
明明還半杯呢。
初晴此時雙眼微微發紅,低了低頭,在抿了口茶:“其實,過得挺好的,就是……總覺得少了些什麼。”
秦寧默默喝了口茶,旋即又是笑道:“當初你的性子軟的跟皮球似的,誰都想打兩下,若是這些年你過的當真好,我倒是能鬆口氣了。”
初晴嘿嘿一笑:“是不是心裡的愧疚感蹭的一下就沒了?”
秦寧沒說話。
隻是目光不明的盯著她。
初晴被盯得低下頭,吐了吐舌頭道:“是我的愧疚感蹭的一下就滿了。”
秦寧翻了翻白眼,道:“尚且算你還有些許良心,怎麼找到我的?”
初晴道:“我前段時間回江東了,打聽到你在雲騰,恰巧我們劇團要在雲騰演出……”
“劇團?什麼劇團?”秦寧挑了挑眉,問道。
初晴嘿嘿笑道:“關索劇戲班子,想不到吧,我現在可是青衣,台柱子呢。”
“臥槽。”
楚九江和司徒飛同時瞪大眼睛。
“你倆有毛病啊?”白曉璿道。
“不是,師娘,這事兒要大了!”司徒飛忙是說道。
白曉璿皺眉:“什麼事?”
楚九江忙是道:“我們之前吃飯不是去的晚了點嗎?是張千峰帶我們去了一個地方,委托咱們幫忙查個案子,這其就牽扯到了這個關索劇戲班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