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在和何嬋虛偽對話的秦寧眉心一陣亂跳,回頭瞥了一眼,瞧見白曉璿殺氣騰騰的眼神,忍不住輕咳了兩聲。
而鬼母則是捂嘴一陣偷笑,似乎有些得意。
不過剛從這側門進了劇院,鬼母身子卻是忍不住打了個個哆嗦。
“嫂子,怎麼了?”白曉璿察覺到她的異樣,低聲問道。
鬼母蹙著眉頭:“這裡有種讓我討厭的氣息。”
頓了頓,她又道:“非常討厭,非常不舒服。”
“要不我先陪你回去吧。”白曉璿道。
鬼母沒應話,隻是盯著四周,臉色十分不自然。
這時,秦寧給老李使了個眼色。
老李心領神會,插嘴接過了何嬋的話茬,而秦寧則是趁機慢走了幾步,到了鬼母身邊後,道:“發現什麼了?”
鬼母眉頭緊皺,仔細思索了一番後,眼神凝重下來,道:“神性,這裡充斥著神性。”
“有點意思了。”秦寧雙眼眯了眯。
白曉璿卻是大為不解:“什麼玩意?”
鬼母沉聲道:“所謂神性,便是香火鼎盛的神像內產生的一種特殊靈氣,天生對於陰邪鬼怪有克製作用,隻是夫君說過,自從鬼域沉淪後,神像神性便以不存,但這裡的神性很重,而且很強,恐怕已經蘊養數百年之久,我不是它的對手。”
說到這裡。
鬼母忽然全身又是哆嗦起來,止住腳步,拽住了白曉璿,有些不安道:“曉璿,不能進去,我會死的。”
“秦寧!”白曉璿忙是道。
秦寧臉色不變。
微微眯著眼睛。
不知在思索什麼。
而這時,前方何嬋轉過身來,一臉疑惑的問道:“秦小哥?怎麼了?”
秦寧笑了笑,道:“沒事,隻是朋友身體有些不舒服。”
“啊?”何嬋很關心的問道:“要不要我帶她去休息下?”
“不用。”秦寧擺了擺手,道:“低血糖,坐下休息會兒就好了。”
何嬋沒在多言,隻加快了步伐。
秦寧則是招了招手。
繼續跟上。
白曉璿有些著急,看著臉色已經開始發白的鬼母,低聲道:“真有危險?不行,我得帶她走。”
她本來就沒怎麼想來。
尤其是這所謂關索戲還有些不平常,真有意外也不想拖秦寧後腿。
要不是因為初晴的出現讓她覺得有必要鎮一下秦家的家風,而且秦寧也沒阻止,不然她是絕對不來的。
但這會兒牽扯到鬼母安危。
她就不想繼續呆下去了。
“彆慌。”秦寧卻是道:“不過神性罷了,就是成精了我也有辦法對付。”
說著。
他右手接連打出幾道符咒。
隻很快,鬼母的不安情緒漸漸恢複了正常,臉色也不似先前那般蒼白。
白曉璿依舊不放心,道:“嫂子,要不咱們還是回家看電視吧。”
鬼母這會兒卻是搖了搖頭,道:“沒事了,我現在感覺好多了,那我不能走,我得給你撐場子呢。”
白曉璿頓覺哭笑不得。
她還是覺得鬼母來看熱鬨的想法居多。
但見秦寧信誓旦旦,鬼母也直言無妨,便是點了點頭,道:“那有危險,咱就立馬閃人。”
這說話間的功夫。
便已經是來到了劇院演播廳。
此時人生正鼎沸。
熙熙攘攘。
何嬋安排了秦寧等人坐在了前方貴賓席上,便是急匆匆去後台忙活去了。
等了沒多久,待觀眾入席。
演播廳裡燈光暗了下來,而舞台上,一身龍鳳呈祥花關索戲袍的王兆龍以鷂子翻身從後台入了舞台。
“這鷂子翻身,瀟灑啊,比得過陳總舵主了。”老李忍不住呲牙咧嘴道。
“嗬,在來個蜻蜓點水就熱鬨了。”司徒飛道。
秦寧瞪了眼這倆王蛋。
隨後體內導氣術運轉。
眼精光閃爍。
而此時,王兆龍定住身形,隻擺了個架勢後,氣十足的唱道:“先教黃公三略法,後學呂望韜。”
咚咚咚。
敲鑼打鼓聲響徹。
而也隨著這定場詩。
一陣詭異的陰氣在舞台上蔓延開來,隻不多時的功夫便是籠罩在整個演播廳。
而演播廳內的觀眾,此時如魔怔了一般,紛紛鼓掌叫好。
老李等人疑惑不已。
這特麼定場詩還沒念完你們就開始叫好了?
隻是還沒回頭,卻聽秦寧冷聲道:“不要回頭,記住,不論後麵有什麼動靜,都不要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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