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陳敬堂卻置若罔聞,依舊一動不動的躺在床上。
秦寧也不惱,隻是走到床邊坐下,目光帶著幾分譏諷:“是不是在懷疑自己到底做錯了什麼?”
陳敬堂那麻木的目光中總算多了些許光彩,直勾勾的望著秦寧。
而秦寧又是一陣怪笑,道:“你什麼都沒有做錯,包括司徒哲的事,隻是可惜,對於昆侖,你就是個錯誤。”
“為什麼?”陳敬堂不傻,從這話中,很快便是料定自己暗害司徒哲從而社死一事,肯定有昆侖在背後推波助瀾。
“為什麼?”秦寧扮演常芝遠可是相當到位,眼中閃過怒火:“你可知我常芝遠以前是昆侖鼎鼎有名的護書長老,可如今呢?僅僅隻是頂著一個長老的名聲,卻連幾個小輩都能對我使臉色。”
陳敬堂道:“這與我又有何乾?”
“因為你父親。”秦寧眼中殺機閃爍,道:“那個昆侖叛徒!”
陳敬堂眼中閃過一抹掙紮。
他自打出生後就從沒見過自己的父親,他也曾詢問過師門長輩,可是換來的永遠都是厭惡和嗬斥,如今在聽到父親二字,自然心中激動:“我父親?到底是為什麼?”
“你不需要知道,你隻需要知道你父親是個叛徒,是個卑鄙無恥的小人,而你從一出生就注定你是個叛徒之子。”秦寧厭惡的說道:“現在知道為什麼在昆侖你是人人厭惡,不如一條狗?因為你的確連狗都不如!包括你的父母!”
陳敬堂眼中閃過怒火:“告訴我!為什麼!”
秦寧沒回答,而是一手按在了這陳敬堂的丹田,道:“你的母親已經被我們處決,但是你的父親還活著,這也是我們不殺你的原因,我倒要看看你在這受儘折磨,你那位親生父親能否坐視不理。”
頓了頓,他忽地冷笑道:“了河對你不錯啊,廢了你,竟然還教你菩提明心經,不過……”
話音一落。
他手心氣勁吞吐。
原本經脈還未恢複的陳敬堂頓時慘叫連連,隻覺得渾身血肉好似被那通紅的烙鐵折磨。
鮮血不斷從皮膚滲出。
陳敬堂雙目血紅。
隻恨不得當場昏迷過去。
秦寧下手絲毫不留情,強大的氣勁摧枯拉朽將他體內那點菩提真氣覆滅。
緊隨後,他手心一道玄奧的符印閃爍。
隻瞬間便是打入了這陳敬堂的體內。
陳敬堂此時還在萬分痛苦之中,不曾察覺秦寧此舉,隻慘叫的嗓子沙啞,鮮血和汗水糾纏,不多時已經成了一個血人。
“既然是叛徒,那就一輩子是叛徒。”秦寧淡淡的說道:“你永遠都逃不了昆侖叛徒的印記!我會折磨你一輩子,放心,所有和你關係好的人我都不會放過,包括你師妹,還有風四娘!”
說罷,便是轉身離去。
甚至也沒有和了河在打招呼。
而就在他離開後沒一會兒,了河便是出現在房間內,看到床上陳敬堂的慘狀,了河眼中怒火一閃即逝,但很快便是壓了下去,隻打了個佛號,上前道:“還好嗎?”
陳敬堂目光中的痛苦漸漸的散去,取而代之是怒火和複仇的欲望,隻咬牙道:“你不是要讓我學你們菩提宗心經嗎?我學!”
了河歎了口氣,道:“晚了。”
陳敬堂目光死死的盯著了河。
了河道:“你經脈二次受損,已經經不起折騰,而且常芝遠下手狠毒,你如今隻能繼續修行昆侖的通天傀儡術。”
說到此,他又是歎了口氣,道:“我前些時日廢了你,本就想抹去你體內通天傀儡術的印記,沒想到這常芝遠竟然還不肯罷休。”
“通天傀儡術?”陳敬堂道:“這是什麼?”
了河道:“昆侖以通天神術所創,但凡修習者,生死均會被通天神術所控製。”
陳敬堂如遭雷擊,顫聲道:“有辦法解決嗎?”
了河搖了搖頭,而後道:“過幾日我送你會菩提宗,此生不要在踏出半步,否則昆侖定不會饒你。”
陳敬堂沉默了許久,隻眼中光彩亮了又暗,但最後卻是變的堅毅執著:“我要查清楚當年的真相,我要報仇雪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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