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環擦去她眼角淚痕,與她十指相扣,眼中滿是笑意:“我剛下船便奔這兒來了,連平兒她們皆不知我歸來,想你都來不及,怎會嫌棄。”
黛玉以帕掩嘴輕笑,眼角眉梢皆帶喜色:“你這嘴呀,恰似抹了蜜,不過,你這般匆忙趕來,定是累了。”
賈環點頭道:“這些時日皆吃住在船上,未曾睡過一個好覺。方才急著見你,不覺疲累,此刻放鬆下來,方感有些乏了。”
黛玉聽了,眼中滿是心疼,柔聲道:“那你快些回去歇著,莫要累壞了身子。”
賈環卻緊握黛玉之手不肯鬆開,指不遠處的精武堂,挑眉道:“我那處每日皆有人打掃,你刨土許久,想必也累了,咱們去沐浴一番,解解乏,再躺床上說會兒話。”
此算盤可謂精明至極,黛玉白了賈環一眼,啐道:“你那點花花腸子少在我麵前賣弄,若再這般沒個正形,仔細你的皮。”
言罷,黛玉微微揚起下巴,輕抿朱唇,模樣既嬌且嗔。
賈環見狀,忙賠笑道:“我不過心疼你勞累,一時心急說錯了話。你莫惱,不沐浴便是,一起去書房說說話總可以吧。”
黛玉聽了,微微沉吟片刻,輕哼一聲道:“去書房便去書房,隻不許你再胡言亂語。”
賈環連連點頭,滿心歡喜地拉著黛玉往書房而去。
一路上,微風輕拂,花香四溢,二人身影於大觀園中恰似一幅絕美畫卷。
至書房,賈環便忍不住將黛玉抱於腿上,雖答應不胡言亂語,可未說不能動手動腳。
黛玉無奈搖頭,默許此沒臉沒皮之舉。
賈環緊緊摟著黛玉,下巴輕擱其肩頭,輕聲道:“姑蘇我已替你去過,嶽父嶽母的墓我亦去祭拜了一番。你放心,往後有我在,定不會讓你受半分委屈。”
黛玉聽了,心中感動,眼眶微微泛紅。“難為你有心了。”
賈環輕輕撫摸黛玉發絲,“你的詩雖極佳,卻終歸太過傷感。尤其是那‘一朝春儘紅顏老,花落人亡兩不知’,我極不讚同。”
黛玉聽了,並不惱怒,隻是故意蹙眉望向賈環,輕哼道:“哼,你倒是會挑剔。那你且說說,我這詩如何不好了?難不成你還能作出更好的詩?”
賈環挺了挺腰,故作謙虛道:“更好不敢當,但是絕對正能量!”
黛玉見其胸有成竹的模樣,不忍掃其興,眨了眨眼睛,歪頭輕笑道:“何為正能量?”
賈環看著黛玉那靈動模樣,心中一暖,清了清嗓子道:“正能量便是不悲春傷秋,而是見這世間美好的一麵。
恰似這滿園春色,雖有花落之時,卻亦有花開之景。我們當珍惜當下,展望未來,而非一味沉浸於哀愁之中。”
黛玉微微沉思,隨即輕啟朱唇道:“你這說法倒也新奇,那你且說說你的正能量佳作。”
賈環乾咳一聲,收起當文抄公的羞恥感,略有些底氣不足地伸出兩根手指道:“隻兩句,偶然所得,再多便沒有了。”
黛玉被其模樣逗得好笑,仰頭在其唇上輕輕一啄,鼓勵道:“那你快些說來聽聽,我倒要看看你這兩句能有多大正能量。”
賈環微微紅了臉,定了定神說道:“落紅不是無情物,化作春泥更護花。”
黛玉反複吟誦,看向賈環的目光滿是驚喜:“你這詩,倒也彆致,意境亦是極好,往後若有佳作,可記得一定要說與我聽。”
賈環連連點頭,笑嘻嘻道:“你多親我幾下,說不得我便有靈感了。”
黛玉果真對著賈環親了幾下,俏皮笑道:“這下可滿意了?快些想出佳作來,不然可饒不了你。”
賈環本就抱著白嫖之心,哪裡想得出來,便耍起無賴,無論黛玉如何親,皆說不夠,氣得黛玉要來撕他嘴,二人頓時笑鬨起來。
外麵觀景台上,紫鵑戴著賈環的墨鏡,悠閒躺於軟榻之上,旁邊就是伸手可及的各種瓜果點心。
快樂皆是彆人的,她紫鵑,隻負責吃吃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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