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不是個好惹的主兒,若惹惱了她,隻怕府中要鬨得雞飛狗跳,到時你我都沒好果子吃。”
賈璉皺起眉頭:“哼,我豈會怕她?這些年我在她麵前總是矮了半截,此次我定要自己做主。”
賈環自是不知賈璉這番心思。
他與前院兩個守門婆子打過招呼,便往後院去了。
見院中晾曬著女子貼身衣物,不禁駐足觀望,暗自思忖:“三姐這又是換了新樣式?尺寸似也大了不少……
瞧這繡工倒是精巧,隻三姐哪有這般手藝,定是請人代勞的。”
一邊小聲嘀咕,一邊朝正房走去。進得堂內,見無人在,便掀簾而入。
隻見床上帳幔低垂,隱約可見一道窈窕背影。
賈環奔波了一日,甚感疲困,未加思索便褪去衣衫,鑽進被窩,口中嘟囔:“我來了也不出來迎一下,架子越發大了,且看我待會兒如何收拾你!”
說罷,一把抱住,又道:“我下個月秋收之後便要去前線打仗,也不知能否活著回來,你還不多多珍惜我在的日子。”
懷中之人嬌軀一顫,壓著聲音道:“環哥兒要去前線?這是為何?”
這聲音!這觸感!
賈環一驚,忙將懷中之人扳過,看清麵容後,略帶幽怨道:“大姐,你怎在三姐床上?”
尤氏臉上微微一紅,旋即恢複鎮定:“璉兄弟去了二姐那邊,我不便久留,原想尋三姐說說話兒。
不想那鋪子事忙,聽守門婆子講她已多日未歸。
我走得累了,便在此處歇會兒,不想被你這冒失鬼撞了進來。”
賈環感受著懷中的柔軟,看著尤氏近在咫尺的豔麗容顏,一時有些恍惚,竟忘了鬆手,問道:“我進來了,大姐為何不出聲?”
尤氏臉泛紅暈,嗔怪道:“我如今是你的奴婢,你要怎樣,我豈敢違抗?”
賈環這才想起,尤氏因賈珍之事牽連,淪為奴籍。
若非自己將她買下,此刻恐已在那花船之上,受那醃臢之人狎玩。
想及尤氏如今處境尷尬,無有自己的住所,隻能在尤二姐、尤三姐處輾轉借居,心下不禁憐憫。
賈環看著懷中女子,笑道:“你既知是我的奴婢,我先前請你回去管家,你卻不肯,如今怎又在我麵前做出這副可憐模樣?”
尤氏眼中閃過一絲羞惱:“環哥兒,莫要打趣我。彼時我不願回去管家,自有我的難處。
如今我這身份,在這府裡府外,哪有安身立命之處?”
言罷,眼眶微紅,輕輕啜泣起來。
賈環最是見不得女子落淚,見尤氏如此,心下不忍,便不由分說地吻了上去。
尤氏先是一愣,睜大眼睛,然不多時,似被這熱情點燃,不自覺地回應起來,雙手也環上了賈環的脖頸。
良久,唇分。
賈環看著尤氏泛紅的雙眼和微腫的嘴唇,笑道:“我既買了你,自會對你負責到底,莫要再胡思亂想。
原以為這等小事不必我多言,想來是我疏忽了。
你曾是國公府的誥命夫人,若整日賦閒在家,豈不可惜。
日後你便與三姐一同打理鋪子之事吧。”
尤氏聞聽,臉上現出驚喜之色,含情脈脈地望著賈環:“爺,天色不早了,妾身伺候您歇息吧。”
賈環未及答話,便已被這溫柔之意籠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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