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瓷其實有點抗拒,但又找不到合適的理由拒絕。
畢竟,他還在自己的未婚夫。
不管是什麼理由,蘇瓷都要接受。
車上播放著上次溫淮頌推薦的一些港樂。
蘇瓷聽著很喜歡。
雖然早期港樂確實存在一定程度上的三觀不正。
“薑溯,你想說什麼直接說就行,不用斟酌繞彎子,我不喜歡。”
薑溯沒想到蘇瓷會那麼直接。
原本到喉嚨的話,梗在喉頭。
“釉釉,我覺得我還是有必要和你說明白,我和心安的關係。”
蘇瓷降下駕駛座車窗,單手握著方向盤,享受著晚風吹過麵頰。
對於薑溯的解釋,蘇瓷不想聽。
“薑溯。”她語氣輕輕,風吹進車廂,將她聲音吹散。
薑溯一愣,“嗯?”
“她算東西麼?我為什麼要一而再再而三地聽你去解釋你們的關係呢?”
她掉頭往城郊開去,“即便是一百個她,也比不上一個我,我在意她做什麼?”
“我不需要求你,再讓你求人為我辦事。”
她聲音忽然就變的冷了,尤似深冬裡,猝不及防的一陣寒風,讓人感覺骨頭都是痛的。
“我給你麵子,不代表我會給她麵子,你認清楚自己定位。”
言儘於此,薑溯若是再不明白蘇瓷的意思,便是徹頭徹尾的傻子。
薑溯終究還是不了解蘇瓷。
就連最基本的都不清楚。
溫淮頌都知道,蘇瓷最煩的是那些與她無關,又亂成一團的關係。
薑溯解釋,“釉釉,心安身世確實不如你,你的話是不是太刻薄了?”
“我和你說這些,單純不希望你誤會我和心安的關係,到時候引發不好事情發生。”
“你自己有權利,沈時澍對你聽之任之,你父母環球旅行,你爺爺奶奶對你說一不二,你幾乎是得到全世界所有的美好。你不用自己動手,都有人給你赴湯蹈火,越是如此我越是擔心你會誤入歧途!”
蘇瓷握著方向盤的手手背青筋鼓起。
她生平最煩就是說教。
車子駛入輔道,她停車。
薑溯不解。
“怎麼了?”
蘇瓷解開安全帶,麵對他。
“說夠沒有?”
“嗯?”疑惑出口,薑溯反應過來,“釉釉,我比你年長,是你未婚夫,我不會害你……”
話未說完,隻聽見逼仄的車廂裡,響起巴掌打在臉上的聲音。
“啪!”
這一巴掌,蘇瓷用了十足十的力氣。
她本就玩樂器的,手比一般的女生勁兒更大,如此用力的一巴掌,薑溯臉紅起來,人也被打懵了。
他錯愕地看著蘇瓷。
蘇瓷隻是輕輕揉著手腕。
起身用帶著繭子的之間撫摸他剛被打過的麵頰。
輕輕呼氣,“阿溯,很疼嗎?”
薑溯呆滯幾秒,人沒有反應過來,又聽到她說。
“疼才有記性。”蘇瓷一字一頓,“我從前給你臉麵,是你還沒有打擾到我正常生活,你現在三番五次因為陸心安的事跟我開口,我忍你很久了。”
“這一巴掌,是一警告,也是警醒,以後這樣的話,彆再跟我說了。”
“否者,我會做出什麼,你心裡有數。”
說完她坐好,解鎖車門,冷聲道:“下車。”
薑溯憤恨下車,看著揚長而去的車子,眼裡閃過陰鷙。
“釉釉,你會後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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