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們故意泄露功法的目的，加上功法泄露之後就在聞人一族內流傳，真相就隻有一個——
“不錯。”
聞人玨。眼裡已經沒有了絲毫的意外，他看著沐兮，眼底的目光認真而執著，“完全準確，一切正如沐大師所說。”
沐大師，她開始稱呼她為沐大師。
這一切的一切，最驚訝的當屬萬子安了。
“什麼玩意兒？你們沒毛病吧，自己泄露自己的功法，玩兒呢？！”
聞人玨並沒有理會萬子安，而是認真看著沐兮直言不諱的開口，“因為之前功法隻在嫡係子弟之間流傳，而長久以來，沒有任何一個人能夠練成，我們認為可能是能夠修習功法的人太少了，如果能夠擴大範圍，說不定能夠找到可以成功練成百鬼夜行的人。”
“但是功法的推行一定是有難度的，我們隻能夠最大程度保證嫡係子弟的忠誠，但是旁支太多了，功法在他們手裡泄露的可能性也太大。”
聞人玨清楚的記得父親跟她交代的這一切，她記得當時她也十分的不理解，為什麼推心功法一定要以這樣的付出為代價？
畢竟百鬼夜行這一門功法可以說是文人家的立身之本，被彆人知道自家的功法遺失在外，無論真假，這對於家族的名聲來說都是很大程度的打擊。
但是，她沒想到沐兮，居然一眼就看穿了他們的目的，揭露了這一切事情的真相。
“所以你們就想了一個辦法，如果功法本就已經泄露出去，那麼就算文人家的旁支子弟拿到了功法，可能也不會覺得有多新鮮了，也就基本沒有了往外泄露的可能。”沐兮補充道。
因為在他們的印象裡，這是一門本就已經泄露的功法。
聞人玨終究點了點頭。
“但是你們這樣也太冒險了，你們怎麼就知道，萬一那些旁支子弟去看了泄露出去的那些假的功法，再有心往外傳呢？”
裴枝繁一下就點出了問題的關鍵。
聞人玨歎了口氣搖頭，“怎麼可能沒有，但我前麵也說了，假的功法就隻是幌子，而且當時同時往外傳了多個版本的。”
“之後的確有弟子，往外泄露過真實的版本，但因為有之前鋪墊過的那些假功法做掩護，我們有足夠的時間追回。”
“後來在族中也加強了管理，起碼直到現在，外麵也沒有出現過任何一個版本的真實功法。”
說起這一點來，聞人玨鬆了一口氣，事實證明當時的情況下隻能這麼做，這樣的幌子還是頗具有成效的。
雖然後來，即便是在族內放開了這一門功法，也同樣沒有一個人練成，隻能道一聲惋惜。
裴枝繁至此隻能點了點頭，他再也沒什麼話好說了。
原本他想拿到外界相傳的那門功法，也是因為聞人璟。
“喪心病狂！”
“嗬……我是真服了，要不說你們聞人家詭計多端呢，就這種喪心病狂，破釜沉舟的點子除了你們家祖宗還有誰能想得出來？”
萬子安隻覺得又好氣又好笑。
他氣的是自己剛剛無知的可笑，笑的是……自己那裡甚至還存著自以為正確版本的功法。
他當初還想練成了他們家的功法，再好好打一打聞人家的臉來著……
“真沒想到，我是真沒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