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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武家失寵,街上草包(1 / 2)

大府小事!

聽到皇後的聲音,武貴妃開始有陌生感,從她進宮的那一年起,她就沒有正式的參拜過皇後。

這個正式是指皇後端端正正的坐著,從容的接受她的參拜。

皇後娘娘一直身體不好,秀女進宮的參拜,她是能免就免,就是每年一回不能推托的新年參拜,也隻允許不多的幾個命婦到她的麵前。

武貴妃自從得寵以後橫行六宮,耳邊忽然出來的這一聲斥責,柔而若清溪水,對她實在不算什麼,五雷轟頂的是後麵那一句。

皇後稍停了停,發脾氣是消耗的,她得休息一下,然後嗓音中帶著興奮地道“來人,打碎貴妃車輦。”

她的體力實在不濟,中間那一句“貴妃在本宮麵前失儀”,或是不尊敬的,也省得。

女官走上來,帶著解氣的補上“貴妃武氏”瞬間出來十幾個罪名,把這些年武貴妃的眼裡沒有皇後數落個乾淨。

曾寶蓮聽得好生佩服,果然才學高是好的,如果自己有女官的才學,昨夜就不會陪著醉酒,而是把世子教訓一通,讓他老實的回房睡覺。

皇後宮裡的太監宮女積怨已久,武貴妃不敢出現在皇後的病床前麵鬨事,欺負一下中宮的侍候人不在話下,他們得到這一句話,內心都有澎湃。

中宮娘娘今天要發威了。

大家夥兒要集體出氣了。

女官的話剛出來一句,太監宮女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衝到車輦那裡,武貴妃的侍候人也是橫著走習慣,常年處於優勢的本能和習慣讓他們的反應也很迅速。

有的太監麵前站定的是個小太監,抬手就是一記耳光;有個宮女拔下頭上簪子,皇後的宮女衣裳上立即出來兩個洞。

殿角的後麵,離這裡約有近百米,宮前露出眯眯笑的眼睛,他正中下懷。

鎮西侯夫人進宮,想當然的安全責任在他肩頭。

於是,呼聲四起“武貴妃行刺皇後娘娘,宮中戒嚴。”隨著呼聲,一隊隊的宮中侍衛帶刀而出,宮前走在最前麵,對著武貴妃的車輦行禮“臣侍衛總管宮前參見皇後娘娘,娘娘受驚了。”

皇後又沒有中氣了,由女官代為回答“宮總管平身。”

宮前起身,對著武貴妃車輦皺眉,這東西堵著宮門,彆說娘娘出不來,就是參拜也得經過它,這算個什麼東西?

就要喝命搬走車輦,宮中侍衛的到來,讓武貴妃的人徹底沒有氣焰,皇後的人占住上風,挨打的小太監帶著臉上一個紅巴掌印子,一把推開打他的太監,猛虎下山般撲上車輦,狠狠一腳把車輦上金角撞下來一塊,金角飛上半空中,小太監眼明手快地接住,反手一下子,把金角砸到打他的太監頭上。

用足力氣,太監頓時倒地,金角插在他的胸膛上,往外麵流著血。

“殺人了!”

武貴妃的宮女不再凶悍,發著抖蹲在地上,一雙手要麼捂著眼睛,要麼捂著耳朵,捂著眼睛的還有道理,她不敢看流血場麵,捂著耳朵的就不知道是什麼意思,這可能是大冬天寒冷的獨有姿勢吧。

武貴妃麵色蒼白,頃刻之間天地翻覆,她的世界變了又變。

約半個時辰以前,她還在銅鏡前抱怨鳳冠不夠莊嚴,然後她就得罪皇後,有個“大不敬”之罪,再然後電光火石般的快,她的人讓殺了。

那太監嗓子眼裡格格的,血流得太快,蹬著腿已經不能說完整的話,而失誤殺他的小太監帶著狠勁兒,和皇後宮裡的人還在砸車輦,隻看他的架勢,其實可以算他有意殺人,不過他確實不是有意,他也是恨到極點。

武貴妃怒了,她進宮就沒有忍過,突如其來的變故也超過她的承受範圍,她冷笑瞪視宮前“宮總管,你好大的膽子敢汙蔑本宮”

在她的身後,適時的又出來一句話“武氏,你好大的膽子,見本宮敢不跪?”

武貴妃旋風般的轉身,瞬間眼睛裡壓力無限,有什麼逼的她不敢直視。

車輦是打碎邊收拾走,一群人挾著舊私怨還不打得飛快,現在隻有兩個太監抬走最後一塊,露出宮門前被簇擁的一個人。

她瘦弱的不堪,仿佛風一吹就能飄走,六龍九鳳的鳳冠實在太重,壓得她好像沒了,隻有一頂鳳冠在那裡,可這是六龍九鳳的鳳冠,皇後正式大典佩戴,它代表的不是皇後本人的威嚴,而是皇家風範。

容氏第一個帶頭跪下來,她沒有忘記回頭看一下兒媳,曾寶蓮就也跪下來,不過她沒防備的還是看了一眼,她也沒有對皇後本人的病態著意,而是觸目驚心的看到鳳冠,再就是鳳冠一下溜溜閃動光芒的眼睛。

皇後娘娘太興奮了,自從她進宮,注定要與六宮爭寵,還是頭回見到如武貴妃這樣把錯全犯在一起的時候。

興奮撐起她早就反複提醒主人要睡下來的身體,也撐起她頭上那頂沉重的鳳冠。

她甚至不用瞪眼,興奮過度奪過光彩,把她的威嚴全表示清楚。

武貴妃看著那頂驕傲的鳳冠,緩緩流下淚水,身子緩緩的低下來,她緩緩的跪倒,含著委屈和憤恨,低下她本想更驕傲的頭顱,嗚咽地道“皇後娘娘千歲,千千歲。”

宮中侍衛們的鐵甲聲猶在聲響,腳步聲走的整齊而沉穩,武貴妃知道他們已經把這裡封鎖,大勢已去的感覺讓武貴妃麵前暗無天日,她把謝家恨在骨頭裡,她當然不怪自己原本出宮,卻追著鎮西侯夫人來到裡,她隻暗恨,讓謝家坑了。

禦書房裡,太監換上最新的安神香,也不能讓皇帝沉穩片刻。

他知道鎮西侯夫人進京,剛剛知道鎮西侯夫人進宮,而皇後顯然派人在宮門等著,等到這裡知道,鎮西侯夫人已在去皇後宮中的路上。

“兒子沒見過我就惹事,妻子卻很守規矩的進宮,而真要守規矩的話,謝家的人進京,朕卻不知道,接下來會怎麼樣?鎮西侯也到了,和朕理論他親家的事情嗎?”

曾家宅院裡發生的事情,皇帝雖不能儘知,卻也多少能知道一些,比如鎮西侯夫人在門外就認兒媳,曾家的姑娘有那麼美貌嗎?居然跑到西疆就讓謝家認下來。

皇帝的腦袋繼續在痛,這是從過年前謝世子當街鬨事就開始,而且他擔心鎮西侯進京,他不想見這個人,特彆是在出現他親家冤案的時候。

本就煩惱,外麵出來喧嘩聲。

“皇上皇上,貴妃娘娘的車輦讓砸了,”

皇帝一驚,頓足罵道“這個謝家,無法無天!”他問也不問的衝出去。

還用問嗎?

謝家的世子進京就打平王,揪胡子也算打,大年初一打親家的親戚,正月十五砸到曾家族長的家裡,現在他母親來了,自然水漲船高,打到宮裡並不超出皇帝的想像。

但是等他沉著臉站到武貴妃的太監麵前時,聽完回話卻愣住“皇後讓打碎的?”

“還殺了人呢,皇上,我是跑得快才沒有讓打死,如今貴妃娘娘跪在雪地裡,皇後娘娘竟然讓貴妃娘娘跪在宮門外麵的雪地裡”

太監泣不及聲,好似受到天大的侮辱。

皇帝僵在原地,不知道說什麼才好。

武貴妃飛揚跋扈,他不能說不知道,不過皇帝能接受,因為她不是皇後。

皇後雖然常年睡在床上,但是從不爭寵,認真來說對待任何一屆的寵妃都有寬容,她不爭過年過節誰陪著皇帝大宴百官,也不爭新鮮的衣料首飾在誰的身上,她隻是默默的按期幫著皇帝選秀,有時候讓寵妃攔下來,皇後也沒有怨言過,再過三年再提就是。

皇帝反過來對她有內疚,聽說病弱的皇後出麵,他就知道武貴妃做錯。

太監還在苦苦的求,而事涉皇後,皇帝也不能說不去,他往內宮走著,剛才那一團針對謝家的火氣雖還在,想著,哼,與謝家少不了關係,但是焦躁消失。

他從容的出現在皇後宮殿,先有人通報,武貴妃見到他來哭得更厲害,皇帝沒有管她,而是先讓人來吩咐皇後不必行禮,容氏等人本就跪著,自然還是跪著的。

皇後還是興奮,沉重的鳳冠壓著她脖子格格作響,她也沒在意,眼睛裡神氣映得眼珠子發亮,皇帝見到反而心酸,皇後這是讓氣著了,瘦骨嶙峋的她眼睛冒寒光。

她不肯進去,女官搬來座椅,皇後裹著厚厚的大紅宮衣,縮在寬大的座椅裡,看上去人幾乎要沒有。

皇帝找出她的手,握著,觸手處一片冰涼,皇帝歎道“你何苦在這吹風,就是武氏衝撞你,你也進去再說。”

皇後抬眼看他,寒光冒的就更厲害,引動輕咳幾聲,再就狠命的咳嗽,女官代她回話,字字誅心字字不離武貴妃的大逆不道。

武貴妃大叫一聲“冤枉。”倒地就暈。

“嘩啦”一盆水,快到沒有人能阻止,潑到武貴妃身上,皇帝大驚失色,大冬天的往身上潑涼水,這是要人命嗎?

還沒有等他阻止,皇後身邊的人手太快,又是一盆潑到武貴妃身上。

涼水,是對付裝暈的最佳手段,要說皇後身邊的人是怎麼想到的,積怨太久,而且武貴妃也這樣對付過彆的寵妃。

兩盆就夠了,貴妃離開她溫暖的車輦,在雪裡跪著喝風,等到皇帝走來,不是街上鄰居家竄門,幾步就回到自己家,貴妃已喝風喝飽,再來兩盆水,這下子確實打算要人命。

不等皇帝發怒,他的手指上一緊,皇後死死扣著他,艱難地吐出兩個字“杖斃。”

皇後身邊的女官最懂她心思,四個女官一起叩頭“貴妃眼裡沒有娘娘,請皇上萬萬不能姑息,杖斃貴妃宮裡的近身人等。”

皇後宮裡的侍候人聽到,也齊齊叩頭“貴妃眼裡沒有娘娘,請皇上萬萬不能姑息。”

武貴妃本來心一橫,繼續裝死,聽到這裡萬萬不能接受,她在宮裡手眼通天,因為她有一幫調教出來的好幫手,有誰靠自己聰明伶俐就能在六宮裡橫行這些年呢,先不說再教出來這些人難,就是今天丟這麼大人,如果再失去得力的人手,武貴妃知道她再無翻身之力。

六宮是個摧殘青春的地方,她雖保養得當,青春已不在,而她一旦失勢,就再也攔不住皇後要求選秀,從此新人勝舊人,這不是六宮自古到今的風水嗎?

她對著皇帝爬過去“皇上,不能不能啊,是鎮西侯夫人害的我”

皇後緊緊扣住皇帝的手不鬆,幾乎捏得皇帝疼痛難忍,她眼裡的寒光瞪向武貴妃,一點力氣全花在手上,實在沒有中氣,又一定要說話,嗓音嘶啞難聽。

“你車輦進我中宮,先太先太後都不曾你堵我宮門你阻攔命婦參見你”

武貴妃淒厲的大叫“冤枉”

女官把皇後的話接過去,義正詞嚴地數落武貴妃阻攔鎮西侯夫人等等,這全是事實。

皇後又瞪著皇帝,臉憋得烏青,眼看著一口氣就要過去,容氏從容的回道“皇上難道為了一位目無娘娘的貴妃,要把中宮娘娘氣死嗎?這可是大過年的,還在正月裡呢。”

“冤枉!”

“杖斃!”皇帝的厲聲和武貴妃的聲音疊加在一起,山呼萬歲時出來,把武貴妃的聲音壓下去。

武貴妃這回真的想暈,不過她保養的好身體好,一兩盆水隻讓她冷,隔著皮衣呢,她還隻是天旋地轉。

她眼角瞪著容氏,瞪著皇後,暗想以後再算,就見到皇後對著女官又說了什麼,女官高聲道“娘娘有旨,貴妃武氏素日不端,皆是受近身人等挑唆,今首惡已除,不計前嫌,皇上允許貴妃今日省親,著省親照舊,娘娘賞臨江侯如意一件,黃金百兩,著臨江侯恭謹接駕。”

武貴妃這回真的暈過去了,她丟了這麼大的人,還要出宮省親,這才是真正厲害的一著呢。

臨江侯府今天比過年還要熱鬨,闔府張燈結彩,而且十裡紅燈,直到府門外麵的半個內京城。

一早的就拱手,拱到現在臨江侯的手有些抬不起來,他回到房裡歇息,妻子招待女眷肯定不在,他讓人去問她“宮裡可有消息出來,娘娘應該出宮了。”

臨江侯夫人也打發來人問“娘娘說好的早早出宮,還要拜祖宗靈位,怎麼還沒有消息?”

“侯爺,請迎客。”

臨江侯聽完這句,就要出去,對著賓客滿堂正在開懷大笑,一個太監打馬直闖府門。

今天是臨江侯府光宗耀祖的日子,武家擺流水席,賓客請到府裡,窮人在府門外麵坐下來就吃,今天的人比昨夜十五花燈會還要熱鬨。

這一匹馬橫衝直撞的,撞到左邊,又撞右邊,人多有一個弊端,那就是馬沒有撞到他們,可是人擠人。

臨江侯府這就亂了,哎喲聲裡夾雜著大罵聲,傷者的呻吟聲倒沒有人聽到。

人太多,等到臨江侯府的人反應過來,要阻止這騎馬太監時,太監已經到正廳的下麵,在他的馬後到處狼籍,跟割麥子似的東倒一片西歪一片。

臨江侯大怒,卷著袖子出來,罵道“你是娘娘宮裡的嗎?怎麼敢這麼沒眼色!”

太監下馬後,驚惶失措“侯爺,娘娘獲罪,皇後娘娘讓她大雪地裡跪著呢。”

“這這這,不可能!”

臨江侯腦子嗡的一聲,怎麼也不敢相信,貴妃娘娘是六宮裡得寵,皇後娘娘常年不出宮,據說今年要死明年要死的,怎麼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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