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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五章,兒子要緊?活命更要緊。(1 / 2)

大府小事!

困擾全國數年之久的皇嗣問題,就這樣在兩個侯爺唇齒間聊天般的商討著,他們輕鬆的笑話和口吻,仿佛天下難事彈指可解,從爵位上看和樂業、守成難分高下,從親近天子的角度上看還不如承平伯、安定伯和平川伯,可是半真半假的話都是真心。

當魯臨把意思表達完整,不夠資格當天子的人他斷不臣服,鎮西侯帶著幽遠思慮的神情,緩緩地問道“這麼說,你帶來的那個孩子,就是你相中的心懷天下之人。”

這一句話問出來,魯臨往後一仰脖子,長長的笑聲從喉嚨裡發出來,暢快而淋漓儘致,那感覺仿佛鎮西侯搔到他的癢處,在書房裡引起嗡嗡回聲的大笑裡,魯臨舒坦的肆意著。

“是啊,三王打著皇家血脈的名義,我就把遠丘郡王的遺腹子找到,暗藏在我家裡這幾年。”

魯臨毫不隱瞞他帶來好幾個孩子,除去魯康是孫子以外,另外以魯康伴讀的身份進京,其中有一個就是擁有皇家血脈的遠丘郡王之子,算起來和謝禦是堂兄弟。

“我這也是真正的皇家血脈,老謝,明天你和我見三王去,咱們開金殿請中宮,讓百官們拿出真正的主意,看看誰更有資格當皇帝!”魯臨擲地有聲。

鎮西侯麵上浮現出模糊的笑容,問的犀利無比“三王盤桓京裡數年,倘若百官舉薦還是他們三個”

“老子決不答應!”

魯臨慨然的站起,負手在書房裡傲然的昂頭“天下接近民不聊生,我閒時當然會看,除去你西疆豐衣足食,我那裡的地方官員竟然也敢中飽私囊,他們不敢克扣我水軍的物資,就攤開來增加稅收,等我抓起來問過,原來南王殿下的手伸到我的袖子裡,老子有錢自己很會安花用,決不會拿水軍給南王當役使,要打東王自己訓練兵馬,我開江侯這封號是遇水開道,可從不會給不照顧國家的人開道。”

“皇家血脈,哼!老子也能弄來。遠丘郡王那支沒落,留下郡王妃艱難度日,這個小皇帝的外戚是沒有的,不會的由著咱們教,我的打算說給你聽聽,我打算讓國子學的王夫子當帝師,”

鎮西侯打斷“張原現成的?”

魯臨露出不耐煩“為保娘娘皇後之位,尚書不當做夫子,幾十年辛苦熬走幾任寵臣,好吧,這朝政也被熬壞。國家有難理當匹夫獻忠佞臣滅亡,張家倒好養出一波接一波的佞臣,如果讓張原當帝師,朝政還將敗壞下去。”

舔舔嘴唇,魯臨把話已經說完,重新堆上笑更是拉扯鎮西侯“老謝,嗬嗬,我和你就要當親家,怎麼樣,這個皇嗣你認不認啊?”

鎮西侯抽抽嘴角,非常好心的提醒他“你陰謀詭計漲我一輩,我正在不高興。”

“嗬嗬,小謝,我和你就要當親家麼,親家總是同心的。”

鎮西侯眼角也跟著抽,這位還真的不含糊,說一聲求親就直接成親家,問題是我答應你了嗎?

送走魯臨以後,鎮西侯獨坐書房回想他剛才的話,句句剖析三王武力把持朝政,張家又畏首畏尾,侯爺笑道“我笑你眼裡不識人,皇家血脈這裡還有很多,雖然也沒有強硬的外戚,我們自己就強得足夠瞧的。”

小廝送請帖進來,謝雨霖的生日算個開頭,請帖雪片般飛來,如果這是西疆,容氏和曾寶蓮就自己做主,在京裡這個地界,近百張請帖送來請侯爺定奪。

鎮西侯看著滿懷的大紅色,眉頭皺著,無奈的順手撿出幾張“就幾家吧。”

就要離京,還拜客?鎮西侯覺得真是多此一舉,可彆人不知道,勉強應付著。

平王妃在吹著涼風的晨光裡醒來,在炎熱夏季對於清晨的依戀,在她全然沒有,她睜開眼就興衝衝的起身,枕邊人自然是不在的,這些年早就習慣,再說今天宴請鎮西侯府女眷,昨夜到三更歇息,平王倘若回正房,平王妃是招待他好還是冷落他不理?

早飯過後,平王妃來到平王麵前,新納的妾水嫩鮮活,卻清楚的知道誰是家裡的主人,對平王妃必恭必敬,後退著離開房間。

這一切都是鎮西侯府帶來的,臨江侯府都未必把武貴妃的失勢算在容氏身上,平王妃卻一定認為容氏是她在家裡翻身的得力人,她麵對平王說話時都底氣十足“今天我宴請的是貴客,王爺可彆忘記,幫我盯著些招待才好。”

平王的眼睛有些浮腫,這不是昨夜沒有節製,而是他大早上手裡端著的酒杯而來,他的衣襟散開,曲一條腿在羅漢床上,一條腿垂著,兩個腳都是光著的。

麵前小炕桌上擺著精致的幾個下酒菜,另有蜜餞及鮮果各兩份,左手拿著七巧玲瓏自斟壺,右手握著凍石荷花杯。

帶著醉意的嚷道“什麼什麼?老娘們請客彆帶上我,請的也是老娘們。”

平王妃恨的上前拿帕子給他一下,打得平王迷離著眼,嗓門兒更高“出去,你給我出去,碧俏呢,給爺進來,好好的唱個曲兒,爺今兒自己樂一天。”

碧俏就是剛才那妾,聞言在房外答應著,瞄瞄平王妃,又不敢進來。

平王愈發的發作“碧俏,滾進來唱個相思曲兒”

平王妃平靜的看著他,站在這裡的不是十幾年前的她,武貴妃倒下來,中宮娘娘的權勢浮出水麵,都知道娘娘一天之內就把武貴妃的人肅清,平王妃是近身侍候最多的命婦,回家後自然水漲船高。

“關門!”

平王妃道。

碧俏伶俐的把房門關上,反而在外麵屏氣凝神的守著。

平王嗓門更高“你個老娘們還反了不成,這裡爺當家哎喲,你輕點兒,彆揪我兩隻耳朵,揪一隻就行了”

平王妃卷著袖子拎著平王耳朵,咬牙問道“你說誰是老娘們?”

“低聲低聲,輕點輕點,”平王小聲道“我這都是為了這個家裡好。”“放你的屁!”

平王妃怒道“我為家裡好才請鎮西侯府呢,你為家裡好成天都做了什麼?喝酒我給你喝,女人我給你買,你能不能彆再出去花天酒地,禦史們現在不敢管三王,就拿你說話,每天一張奏章的彈劾你,這算他們沒白拿俸祿,可你白白的貢獻話題,你落著好了嗎?”

“彈劾才好,笨女人,花天酒地才好,至少我的腦袋保住了,難道你現在就想當寡婦,哼哼,我可告訴你,皇上沒了,三王才敢占宮室,把皇後娘娘堵在後宮根本沒威風,如果我的腦袋讓三王拿走了,這院子裡少不得要來幾個外男,把你直接攆出去。”

平王說到這裡,又喝一口酒,醉醺醺的撒潑大叫“碧俏呢,爺要的小曲兒你準備好沒有?”拿起筷子又挾菜吃,哼哼唧唧地道“夏天就要吃瓜果,這個好吃,我多吃幾口”

平王妃原地發呆,怔怔的落下幾點眼淚。

她以前恨平王不爭氣,不爭氣又專一,都讓他占全了,可是這位但凡爭氣半分,先皇去世後就是他登基,然後三王進京,他現在必然人頭落地,自己做為王妃也早就跟著去了。

難怪平王阻攔自己邀請謝家,他也有他的道理。

平王妃拉開房門,對外麵忐忑不安的妾道“好好侍候著,今天就彆讓王爺出來走動了,”對著外麵走去。

兩三個管家跑過來“樂業侯夫人到了,守成侯夫人後腳到的”

看看天上碧空幽藍,離中午還早呢,可是客人們到的這麼早,她們都是衝著謝家而殷勤。

平王妃那讓平王打下去的熱勁頭重新鼓動,做為皇嗣的其中一個,請謝家要讓三王猜忌,難道她不請謝家就沒有猜忌?在房裡罵過一句粗話的平王妃瞬間又出來一句,管他娘的,這日子還得過下去,三王自己沒能耐爭出皇位,總盯著彆人也不算本事。

她剛卷起的袖子還沒有放下來呢,平王妃再往上提溜下,老娘不怕,怕也無用。

堆上笑容,對著客廳走去。

容氏和曾寶蓮的馬車在平王府門外落下,就見到承平伯等謝二姑娘過生日那天熟悉的臉麵,容氏扶著媳婦的手,麵上帶笑,唇間喃喃“今天又要打擂台。”

女兒過生日那天,雖說是朱盛談吐不當引發的群毆,可是承平伯等人相當於大飲雞血,男人桌上罵著三王做事不公,女人桌上恨著今天的首飾都不敢買,容氏和曾寶蓮成了陪聽的人,婆媳茫然對視多回,不知道那天究竟是什麼日子。

想到這裡,容氏回頭把謝雨霖交待“不是你嫂嫂說情,我本不想帶你出來,做客呢,可彆再打起來了。”

謝雨霖木著臉裝老實,曾寶蓮笑盈盈道“那天不怪我們,怪的是東王世孫言語輕浮。”

天熱,謝禦在另外的車上,剛下車,就聽到這句,拍著小胸脯過來“祖母,我今天再遇到東王府的人,由我揍他。”

容氏對孫子笑容滿麵“禦哥,你是個聽話的好孩子,今天陪著祖母不要離開。”

平王妃等人上前來,把容氏婆媳接住,謝雨霖從後麵敲下侄子的肩膀,橫眉怒目地道“打架你幫我,那我的菜也還我吧。”

“你的菜?”

謝禦嚴肅地道“我吃了的。”

說完追上祖母,沒忘記回頭嘻嘻的一個鬼臉。

“做客呢,彆亂跑。”謝雨霖嘀咕著他,她儼然是個懂事的姑娘,左邊是謝潤,右邊是曾家七老太太的孫女秀娟,端莊的走入平王府。

平王妃是第一家請到鎮西侯府的人,她的麵上光彩照人,上到容氏下到孩子們都考慮到,知道二姑娘活潑好動,安排的是一班子雜耍,知道謝潤溫柔斯文,從花房裡搬出很多的奇花異草給姑娘們看。

謝潤喜歡香氣濃鬱的木香、清遠的茉莉,陪同的人特意說隨便的掐,她掐著茉莉,又去摘低矮地方的木香;秀娟更喜歡大朵紅豔豔的玫瑰,她不是很敢掐,謝潤給她一朵,秀娟拿在手裡說夠了。

謝雨霖看什麼花都挺好,柳枝子不是也挺清新的嗎?快來說說她新養的金龜吧,比她前天新得到的魚更精神。

她們談論著漸漸走近金銀花的架子前麵,花架子後麵就是月洞門,這個可以通往正廳,也可以往園子裡逛逛,門內的朱昌心怦怦的跳,十一歲的少年小臉兒泛紅。

今天是個大好的機會,姑娘們隨意的看花,那個叫秀娟的姑娘對很多人跟著侍候不適應,平王府的下人退開,謝家的幾個丫頭也徐步慢行。

朱昌看得出來秀娟是個窮姑娘,她的眼裡帶著對雕梁畫棟的欣喜,公子哥兒說的情話她一定不懂,謝潤圓嘟嘟的臉一看就是懵懂的,她也不會懂。

將有大把的空間供朱昌表達一下情意。

他要問問謝二為什麼拒親,還要向她欽佩蔑視東王世孫的勇氣。

卷進這件事情裡的人都不能免俗,就像被魯臨帶進京的遠丘郡王之子,他到現在什麼也不知道,命運將對他何去何從,十一歲的郡王之子無從染指。

朱昌也是這樣。

做為鐘江郡王的兒子,不是鐘江郡王有野心,是三王的做法讓人不服。

如果由皇後娘娘出麵,規規矩矩的選出皇嗣,這種不服猶如水底波浪,需要一段時間才能爆發,可是三王悍然的帶兵進京,不講道理的入駐外宮,稍有血性的人都有怨言,何況鐘江郡王有皇家血脈,而且手裡也有一些兵馬。

不能抗衡,卻能牽製,而野火燒不儘,春風催又生,誰又知道自己不是那株轉眼就參天大樹的草根呢?

各府的孩子們跟著心高眼大,並不是沒有原因。

謝二姑娘敢打頂著“東王世孫”的朱盛,彆提朱昌有多痛快,敬佩的心有如大海之水,並且瞬間轉為愛慕之情。

這種轉換算人的感情裡極為常見的一種,要權要地位要呼風喚雨,稍有個媒介就能達成。

僅僅給謝二姑娘過一次生日,鐘江郡王的世子深深愛上謝雨霖。

看著姑娘們走近,朱昌眼裡閃動喜悅的光芒,一步、兩步、三步姑娘們走到金銀花的前麵,伸手就可以采摘,朱昌一個滑步轉出去,手裡握著一大把金銀花,含笑道“二妹妹要花嗎?我代你摘好在這裡。”

這裡四麵都是花草,夏風吹得木葉動,把遠處的荷香陣陣的送來,朱昌又早在這裡,謝雨霖就沒有發現,可是見到一個人陡然的從旁邊轉出,謝雨霖一個閃身,一個側步,手臂護住謝潤和秀娟,抬腿一個漂亮的側踢,把朱昌踹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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