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秋見他氣惱,絲毫沒有所謂,嬉笑道:“我走的可是天家紅人,掖庭推官楊少卿的關係,早來晚來還不是一樣?
楊炯冷哼,不想和她爭辯,高聲道:“滎陽鄭氏女,鄭秋,秋蘭麋蕪,姱容修態,懷瑾握瑜,令儀令色,上上!”
鄭秋見他如約給了自己上上評,回味一下定評竟如此考究,嬉笑著盯著楊炯不說話。
楊炯知道她在揶揄自己,沒好氣道:“我答應你的已經做到,你現在可以說了。”
鄭秋躬身一禮,微笑靠近楊炯,從自己的袖口中掏出一張紙條,低聲道:“初評結束後打開!”
楊炯煩透了被她牽著鼻子走,直接打開紙條,入眼行草書,氣勢磅礴,筆力雄健,上書:“凶手已入掖庭,戌初相會!”
楊炯目光一寒,轉身看向身後的掖庭宮人。
宮人伶俐非常,一齊走向秀女車隊安撫慰問,遮擋住二人的身影。
楊炯一把薅住鄭秋的衣襟,用力將她拽進景龍門深處,冷哼道:“你到底知不知道誰是凶手?”
鄭秋任由他擺弄,絲毫不慌,智珠在握道:“你現在隻能相信我,不是嗎?”
楊炯目光一寒,譏諷道:“你以為我不知道凶手是五皇子李沛?”
“你怎麼知?”鄭秋話說了一半,突然醒悟。
“你詐我!”
楊炯冷笑:“我剛看到你的文書,你也是八字全陰的秀女。你當日在胭脂巷說謊,之所以會丟白玉扇,其實是李沛在鴻賓樓殺你未遂,對嗎?”
鄭秋看著他的眼睛,一言不發。
“當時他無法殺你,隻得拿走你的白玉扇,以謀後事。你當時也不知道凶手是誰,直到你看見胭脂巷的死屍,結合卷宗,聯想到當日鴻賓樓的與會人員,你才斷定他是凶手。”
“哼!”鄭秋倔強扭頭。
楊炯冷哼一聲:“還我玉佩!”
“我沒帶!”
楊炯知道她騙自己,抱著她直接來了個大風車,雙手扣住她的小腿,將她倒立過來,用力上下抖動,想要將她藏起來的玉佩抖出來。
“呀!你無恥!”
楊炯冷哼一聲,繼續自己的動作,心中暗下決心,還能讓這小娘皮給拿捏了。
“啊~~!你屬狗的!”楊炯大叫一聲將她放倒,捂著自己的小腿怒吼出聲。
鄭秋雲鬢散亂,坐在地上對楊炯怒目而視,冷言冷語:“你再輕薄我,我就去皇後那裡告你侮辱秀女!”
“嗬!你去呀!你看皇後信你還是信我?”楊炯翻了個白眼。
鄭秋目光一寒,緊咬薄唇,撩開自己的內襟,張嘴就要大喊。
楊炯哪還不知道他所想,一步上前,右手捂住她的嘴,抱著她的腰身,拉扯到宮門更深的隱蔽處。
“你瘋了!不想做太子妃了?”
鄭秋一把推開楊炯,目光冷峻的看著他,譏諷道:“你知道怕了?”
“嗬!我現在和你講道理,你得到了上上評!按照約定,你要還我玉佩!”楊炯認真道。
“我從不講道理!”
“你到底想乾嘛?”
鄭秋捋了捋淩亂的發絲,冷哼道:“知道我為什麼現在才來嗎?”
“你這人行事從來不講章法,我哪知道,大概是性格乖繆吧!”
鄭秋不理會他的揶揄,繞著他周圍轉圈,譏諷道:“你也沒多聰明嘛。既然知道凶手是李沛,那你打算怎麼對付他?”
“我跟你說不著!”
“嗬!我來之前一直在皇宮西北拱宸門,等到李沛裝成宮女混進掖庭才趕來景龍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