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她們其實還算好的,外麵騎馬的侍衛才叫一個慘,看他們身上的衣服,都濕透了。
真可憐。
白芷剛感歎完,剛放關了窗戶,窗戶就又被敲了敲,那聲音十分有規律。
她心中瞬間有了一種不祥的預感。
皇上大老遠地派人來找她?她現在坐的馬車位於整個隊伍的中後方,皇上在最前方,中間隔著一眾娘娘們呢。
打開一看,是江侍衛那張笑意盈盈地臉。
“白芷姑娘,皇上有事找您過去。”
白芷嘴角忍不住抽了抽,又看了看天,“現在?下著雨呢!”
瞧瞧江侍衛這一身濕漉漉的,衣服緊緊地貼在身上,一看就不舒服,也不知道他怎麼能笑得出來。
江侍衛點了點頭,把一個蓑帽從窗戶外塞了進來,又指了指身邊那一匹馬,“是的,現在,你看,皇上連馬都為你準備好了。”
白芷:……
也不知道是啥要緊的事,白芷隻好不情不願地挪出了馬車,帶上蓑帽,跨上馬,讓江侍衛帶路。
比較意外的是,江侍衛沒把她帶到最前方的那個馬車,反而停在了一個中間的馬車前,“白芷姑娘,皇上就在裡麵。”
白芷:???
麵對白芷的疑惑,江侍衛麵帶堅定地眼神,對她點了點頭。
也不知道是哪個娘娘的馬車。
白芷整理了一下表情,單手掀開掛在門口的紗簾,走進了馬車。
這馬車與她們宮人坐的馬車不一樣,車廂內散發出淡淡的熏香香氣,放眼望去,裡麵又大又寬敞,地上鋪著厚厚的絨毯,座位上也放滿了柔軟的坐墊背墊,桌子上擺放著一個花瓶,花瓶內有幾朵新鮮的花。
也不知道是因為拉車的駿馬的原因,還是因為馬車設計的原因,這馬車行走得極其平穩,一點都沒有搖晃。
座位坐著的楚修儀娘娘,一直低著頭捂著肚子,白芷都看不見她的臉,而昭宣帝則握住了她的左手,在她身邊低聲細語地哄著她。
至於為什麼能確定是楚修儀娘娘,是她身邊的紅元和紅華一直伺候她,擦汗的擦汗,扇風的扇風。
鄧公公一眼就看到白芷來,他大喊了一句,“皇上,白芷來了。”
馬車中幾個人齊刷刷地朝站在車門的白芷看過來。
白芷連忙對著皇上和楚修儀行了個禮。
昭宣帝對著她低聲吼了一句,“愣在那兒做什麼,還不趕緊過來給楚修儀看看。”
白芷連忙從車門口快步走到楚修儀身邊跪下,剛想著把右手搭在楚修儀的左手上,沒想到,楚修儀直接把左手一收,縮進了衣袖裡,拒絕了白芷的診脈。
楚修儀臉色蒼白,額頭上已經冒出來不少汗,但她依舊不肯把手伸出來,疼得已經連話都說不清了,左手用力握住了昭宣帝的手,“表,表哥,怎麼,怎麼不是,宋太醫啊?臣妾,臣妾一直都是,宋太醫,看的平安脈。”
昭宣帝看著楚修儀這般模樣,麵上帶了一萬分的心疼,他輕聲細語地說,“楚修儀,不要任性,宋太醫的馬車離得遠,他又不會騎馬,朕就先讓白芷過來診斷一番。白芷你也是知道的,絕對不會在外頭亂嚼舌根。”
然而楚修儀卻倔強地搖了搖頭,緊緊咬著下唇,滿臉的不情願。
“表哥,是宋太醫,一直給臣妾,調理身子,臣妾,還是習慣了,由宋太醫看診,而且臣妾吃的方子,一直都,是由宋太醫,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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