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她不會給你開藥的。”昭宣帝敷衍地給了楚修儀娘娘一句承諾,他仿佛看不到楚修儀的抗拒一般,隻覺得她在鬨小脾氣,直接用力把楚修儀的左手從衣袖裡掏了出來,再看了一眼白芷。
楚修儀的臉上露出一抹的驚慌之色,但她卻不敢掙脫,因為是皇上禁錮住了她的手臂,隻能眼睜睜地看著白芷把手搭在了她的手腕上。
接受到皇上眼神的白芷趕緊再次伸出手指,輕輕搭在楚修儀的脈搏上,全神貫注地感受著脈象的跳動。
這回把脈的時間有點長,楚修儀低頭看著白芷的眼神變得越來越冷。
白芷感受到了微微的寒意,但她不敢有絲毫分心,依舊專注地感受著脈象的細微變化。
末了,外麵傳來了太監的通報聲,是宋太醫來了。
白芷才放開了診脈的手,乖乖地站回了昭宣帝的背後,全程沒說一句話,試圖當個隱形人。
楚修儀娘娘的脈象,著實有些奇怪。
宋太醫的診斷倒是很快。
向昭宣帝和楚修儀行禮後,不慌不忙地說,“啟稟皇上、娘娘,娘娘的症狀乃是女子月信不暢所致,這是娘娘的舊疾,微臣一直在為娘娘調理。娘娘今日許是因為長途跋涉,再加上勞累過度,以致氣血凝滯,所以行經之時比以往更加疼痛難忍。”
“臣這就為娘娘開一些調理氣血、溫經止痛的方子,等到了驛站之後,娘娘再喝下,好好休息,便能恢複如初。”
說罷,宋太醫便走到一旁,拿出紙筆,快速地寫下藥方。
白芷快速抬頭,隱晦地看了一眼宋太醫。
楚修儀娘娘確實有痛經之象不假,但明明還有彆的脈象啊……
昭宣帝關切地看著楚修儀,“這是你的舊疾?怎麼朕都沒聽過。”
楚修儀臉上勉強揚起一抹笑,雖美卻帶著幾分脆弱,“表哥,這毛病,臣妾在閨中時就有,又不是什麼大毛病,若不是今日在回宮的路上,疼痛難忍,又不方便傳喚宋太醫,臣妾也不會因此驚擾表哥。”
昭宣帝聞言,眼中滿是疼惜,仿佛是為楚修儀的懂事而感動,“楚修儀受苦了,日後身子若有不適,定要早早告知朕,朕會心疼的。”
楚修儀微微頷首,同樣十分感動,“臣妾知曉了,多謝表哥掛念。”
宋太醫開好方子,遞給了紅元之後,很快就告退。
白芷在宋太醫把方子遞給紅元的時候,瞄了一眼,都是些治療痛經的藥材。
宋太醫走後,昭宣帝拍了拍楚修儀的手,“那楚修儀好好休息,朕就不打攪了。”
語罷,昭宣帝緩緩起身,楚修儀剛要起身行禮,便被皇上按住,“楚修儀無需多禮。”
楚修儀隻好坐在座位上,“臣妾恭送皇上。”
楚修儀靠在柔軟的坐墊上,疲憊之色儘顯,她輕輕閉上眼睛,喊了一聲,“紅元!去找宋太醫,問她本宮的脈象有無問題,悄悄地,現在就去。”
現在去,還能趕上宋太醫的腳步。
紅元:“是,娘娘。”
楚修儀心中十分不安,今天皇上硬是要白芷給她診脈,白芷診脈還診了那麼久,她實在是害怕白芷診出她喝了楚家的易孕藥。
她現在隻能默默祈禱她的脈象並未顯露出任何異樣,或者白芷醫術平平,並未察覺出異樣。
紅元很快就回來了,“娘娘放心,宋太醫說了,娘娘的脈象隻呈現出女子的痛經之象,並無其他異常脈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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