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應該是那個鬱症影響了杜充儀。
軟榻上已經擺放好了一床被褥,白芷脫了鞋子,整個人懶洋洋地躺在軟榻上,自在的仿佛永南宮是她的家一樣。
黃嬤嬤的心怦怦直跳,沒見過有人當差的時候這麼光明正大地偷懶的。
白芷也自認為不是偷懶,她是開始想著幫杜充儀調理身子的同時這產後鬱症要怎麼治,這鬱症若是不治好,三公主可有罪受了。
至於皇上交給她的尋找首飾盒的任務,她明天一早去蓮裳宮幫忙,再暗中觀察就是,再不然,這永南宮中不是還有靜瑤這麼一個自己人在嘛!
不過很快,水琴就小跑了進來,對著白芷生氣道,“白芷姑姑,你乾什麼呀!我們娘娘被你氣的現在一口粥都喝不下了。”
白芷輕飄飄地睜開眼看著水琴,並沒有起身,“娘娘沒有把粥給打翻吧?”
水琴沒好氣地哼了一聲,“當然沒有,你趕緊起來吧,給我們娘娘道個歉,這件事就過去了。”
白芷從平躺然後翻了半個身,麵對著水琴不緊不慢地說,“喲,娘娘生我的氣了呀?那我還是趕緊回皇上身邊吧,免得娘娘見著我就生氣,唉。”
說著要離開的白芷,卻完全沒有要起來的意思。
水琴看著白芷這副模樣,又氣又急,跺了跺腳說道,“白芷姑姑,你怎能這樣?”
明明隻要白芷低頭,這件事就能輕輕鬆鬆地過去了,她們也不會挨主子的罰罵,白芷怎麼就不肯呢?
白芷先是閉上了眼睛,再慢慢地睜開,甚至還打了個哈欠,然後似笑非笑地看著水琴,“那你說我要怎麼辦呢?娘娘如今情緒不穩定,我如果留下,她見了我就氣,對她的身子也沒有益處,倒不如讓我回皇上身邊,讓皇上另外派一個醫女過來照顧杜充儀娘娘更好。”
水琴一時語塞,不知該如何反駁。
雙方心裡都知道,現在是杜充儀需要白芷,而不是白芷非要留下。所以杜充儀想要拿捏白芷是不可能的。
白芷又翻了個半個身子,從側躺翻回了平躺,閉上眼睛勸水琴,“我勸你啊,你趕緊回去好好伺候杜充儀娘娘吧,不然那碗牛乳粥,就要涼了,杜充儀娘娘今晚就要餓肚子了。”
水琴拿白芷沒辦法,隻好跺了跺腳,回去伺候杜充儀。
翌日。
一大早,白芷是被三公主的哭聲吵醒的,起床之後,先是逗了逗三公主,然後也沒跟杜充儀打個招呼,直接去了蓮裳宮。
鄧公公做事很全麵,除了杜充儀娘娘的私庫和各種日常用品之外,蓮裳宮大部分的家具、擺件都是新的,而昨天陸陸續續地從永南宮搬過來的東西,也已經收拾地十分妥當,就等著杜充儀入住了。
而白芷以檢查的名義,一直待在了蓮裳宮主殿內,因為所有人知道白芷過來是給杜充儀調理身子的,也沒人敢把白芷趕出去。
而白芷一是為了展現她的作用,二是為了攪混水,也就挑了幾根刺,說這個茶幾新刷的油漆味道太大,對新生兒不好,趕緊換掉。那個窗簾怎麼用的是淺色的,若是夏日的太陽光照射進來,容易對三公主的眼睛造成影響,也要趕緊換掉。
“白芷姑姑,那個窗簾的花色,是水琴姐姐親自挑的,說是娘娘喜歡。”一個小宮女怯生生地站出來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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