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長看了他一眼,顧不上碗裡的稀飯早就已經涼了,端起來喝了一大口,又伸手抹了把嘴,對著何雨柱招了招手,
“附耳過來!”
何雨柱把耳朵往他麵前一湊,首長就小聲的對著他說了一句,
“實話告訴你吧!來的人正是剛打完勝仗回來的劉帥!”
“啥?”
何雨柱當時就傻眼了!
臥槽!劉大帥?這玩笑開大了!您還是另找人吧!聽說劉帥治軍頗嚴,最煩下麵的人搞特殊化,這要是給他老人家弄上一桌子菜,他老人家再惱了!我再因為這事兒受了牽連,那我找誰說理去?
看著他先是一臉吃驚,接著故作冷靜的表情,首長嗬嗬一笑,說道
“怕了?怕了你就直說!”
何雨柱撓了撓後腦勺,還是決定坦誠相告,
“這個、聽說劉帥治軍頗嚴,最煩身邊的人搞特殊化,您這要是弄上一桌子菜,這不是故意往他老人家的槍口上撞嗎?”
首長哈哈一笑,
“連劉帥最煩搞特殊你都知道?你可真是不簡單!實話告訴你吧!這酒我準備了兩瓶茅台,花了我十六塊錢!菜有雞有肉!肉和雞是拿我的特殊供應本兒買的,買了四塊錢的肉,兩塊二毛錢的雞,這事兒咱倆誰也不告訴,咱也不怕被人查!都是正道上來的!再說、出了事兒有我頂著,你怕個啥?”
何雨柱這才明白,老首長找他給做菜的原因,
不想讓人看見,又想和老領導私下喝幾杯,既是為老領導慶功,又可以順便敘敘舊聊聊天,因為兩人的身份太敏感,容易引起不必要的誤會,所以在自己家就有些不合適,不如到組織學校裡來,這樣神不知鬼不覺的,還不違反規定,豈不是兩全其美?
聽他這麼一解釋,何雨柱就明白了!
他疑惑的問了一句,
“您家裡就沒有廚師嗎?帶一位廚師來不就行了?”
老首長搖了搖頭,
“你都知道我是劉帥的部下了,應該知道劉帥的作風!連警衛員給他洗件衣服都不行,為這事兒他還把王大嫂給罵了一頓,更彆說是我了!”
“我底下就一個閨女,早就已經嫁人了!平常都是我家裡的老婆子做飯,她做的飯太難吃,不合劉帥的口味,我怕她把好東西給糟踐了,這不、我正擱這犯愁呢嘛!要不是碰見你,我都打算自己動手了!”
何雨柱一臉懵逼,既然能請到劉帥親自前來吃飯敘舊,那這位首長的級彆肯定不低啊!最起碼也得是位將軍吧?既然都是開國將軍了,家裡連個專用廚師都沒有嗎?那這可真是實實在在的艱苦樸素了!
何雨柱不由的肅然起敬,他又張嘴問了一句,
“那您也可以找學校的廚師啊!這裡好幾千人吃飯,我就不信沒有手藝好的廚師!”
老首長聞言搖了搖頭,
“你不知道!學校裡一個正兒八經出身的廚子都沒有!全都是些老兵痞!你道這些人都是打哪兒來的?實話告訴你吧!都是當年打仗幸存下來的那些老戰士,老班長!不是落下殘疾,就是家裡沒人的了,他們都把部隊當成了家,建國以後,老兵都要遣返回原籍、回老家複員,可他們說什麼也不願意回去,都住在部隊了,這一住就是十多年,
“後來他們年紀大了,周總見他們無事可做,總閒著也不是個辦法,就把他們給派到學校裡來,專門給學員們做飯來了!”
何雨柱一聽,心道怪不得呢!難怪這些菜這麼難吃,當年條件那麼艱苦,他們都挺過來了,現在有吃有喝,不就是菜鹹了點兒嘛!嫌鹽多、那你不會少吃一點兒啊?
“您是說、這些半生不熟的菜,都是這幫子老班長們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