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天還蒙蒙亮,何雨柱就從床上爬起來,把昨兒晚上,放在爐子邊發好的麵團取了出來,準備開始蒸饅頭。
民諺稱“二十八,把麵發,二十九,蒸饅頭”。二十八晚上發好麵,二十九就要開始蒸饅頭了。
臘月二十九這天,幾乎家家戶戶都要蒸饅頭,這是為了過年準備主食,除了蒸饅頭以外,過去家境殷實的人家,還要蒸花卷、蒸豆包、或者蒸一些小動物造型的豆包等。
不過現如今物資匱乏,既沒人有那個閒心,也沒有那個條件,擱在當下,過年的時候誰家能敞開肚皮,美美的吃上一頓白麵饅頭,那就已經算是家境很不錯的了!
但是何雨柱跟彆人不同,他還真有那個閒工夫,不僅準備了滿滿兩屜的饅頭,而且憑借他出色的美術功底,還特意製作了一些包含傳統民俗特色的豆包,看上去各個形態各異,憨態可掬,瞧著都特彆的喜慶。
剛把饅頭和各色豆包揉好醒發,兒子何曉就哼哼唧唧的哭鬨起來,何雨柱趕緊蓋上鍋蓋,而後用溫水洗了洗手,準備去哄他,結果沒等他把孩子抱起來,小家夥就咂了咂嘴,又安安靜靜的睡著了!
何雨柱眼神溫柔,一臉寵溺的用食指蹭了蹭嬰兒嬌嫩的小臉蛋,然後不經意間一抬頭,就發現自家媳婦兒已經背靠床頭上,正笑盈盈的望著他。
“醒了?”
何雨柱順手也揉了揉自家媳婦兒的臉蛋,就像方才揉豆包似的,把她的臉全都覆在了手心裡,隻露出了兩隻尖銳的小嘴。
還彆說,許是因為賀小琪又懷孕又坐月子,不怎麼見陽光的原故,因而入手特彆的柔軟滑嫩,甚至還有些上癮,直到最後賀小琪實在是忍不住了,這才打掉了他的手,而後嗔怪的白了他一眼,表達不滿的撅起了小嘴,
何雨柱嗬嗬一笑,抱著她的腦袋,在她臉上“啵兒”啃了一口,然後笑著說道
“這會兒起嗎?稍等一會!我給你烤烤棉褲去!”
何雨柱拿起搭在一旁的棉褲,就手把爐子上的鐵壺提了下來,然後一手一隻褲腿,開始對著爐子烤起棉褲來。
賀小琪揉了揉睡眼惺忪的雙眼,然後看了眼擱在桌上的蒸籠,這才一臉驚訝,邊往身上披衣服邊說道
“呀!忘了今兒是二十九了!你幾點起來的?蒸饅頭怎麼不叫我?”
何雨柱伸手摸了摸褲腿,發現已經烤熱乎了,這才提在手裡拍了拍,拿著朝賀小琪走了過去。
“叫你乾啥?你活乾的不如我快,手法也不如我熟練,彆忘了!我可是專業的!這點兒活兒對我來說,還不是手拿把掐的事兒,有那會兒功夫,你還是多睡會兒得了!”
“來!伸腿!”
賀小琪一臉感動的看著眼前的男人,順從的讓他幫自己套上褲子,然後又好似伺候年幼女兒似的,伸手把她給抱了下來,這時候,她不由得想起了她懷孕的那段時光。
那時由於自己大著肚子,生活上很不方便,他也是這麼每天幫她套上褲子的。
現時代最時興的找對象標準,依次就是乾部、士兵和工人,眼前的男人不僅是一名人人都豔羨的青年乾部,而且生活中處處關心她,照顧她,知道她奶水不足,甚至還不惜冒著被影響政治前途的風險,給她找了一名奶媽,這樣不僅餓不到孩子,順帶還能在生活中幫她做家務。
嫁人嫁到她這個份兒上,算是當下絕無僅有的了!
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哪兒比較好,讓他這麼死心塌地的愛護自己。
望著正在整理蒸籠的何雨柱,賀小琪心中十分感動,從背後緊緊的抱住了他,並把自己的下巴擱在了他的肩膀上,在他的耳邊輕聲說道
“你真好!”
何雨柱嘴角帶笑,正準備和賀小琪再繼續溫存一會兒的時候,一道十分突兀的說話聲,隨著屋外的寒風湧進了屋內。
至於用來擋風的板凳,直接就被大力給推倒了!
“哥!你蒸饅頭了沒?我都快餓死了!昨兒晚上一口沒吃,今兒一早我就~”
何雨水簡單粗暴的推開門,好死不死的,一抬頭,就看到了好似八爪魚一般,纏在何雨柱身後的自家嫂子!
六雙眼睛一對上,立馬就是大型社死現場。
“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