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嘞!”
許文才格外激動:“大人瞧好吧!”
“……”
陳三石開始懷疑,這家夥天天不操練都在乾什麼。
兩人閒聊著,來到燕邊村村口。
“石頭,你還有臉回來,鄉親都被你害慘了!”
熟悉的刻薄聲傳來。
陳三石也不惱:“癩子叔,這是又咋了,我還禍害上鄉親了?”
“對,你害慘了趙樵!”
“趙叔?”
陳三石蹙眉:“他怎麼了,我最近交代過,叫他不要上山。”
“誰說是在山上出事?”
癩子頭努著嘴:“村裡來了好多武館的弟子把趙樵家堵了,肯定是你得罪了人吧!”
“是不是泰雷武館?”
陳三石問道:“都有誰?”
“有上回坑張順去修運河的,還有一個一隻耳的,被他們喊做大師兄!”
癩子頭看著翻身上馬的少年,警告道:“你真敢去啊,他們一大群人呢,你不怕送死?”
“駕!”
陳三石沒有答話,騎著白鵠馬就衝進村子。
送死?
是誰送死,還不一定呢。
白鵠馬眨眼不見,留下許文才在揚起的灰塵裡不斷咳嗽。
他用袖子堵住嘴,同時問道:“老鄉,他們有多少人?”
“三十幾人!”癩子頭瞪著眼睛:“各個拿劍,嚇人得很!”
聞言,許文才沒有跟著進村,而是轉身朝千戶所的方向奔去。
“你確定,他們和陳三石關係好?”
“確定!”
半邊臉都被繃帶包裹的黃濤坐在板凳上。
他麵前,有兩個低頭哈腰的雜役弟子。
就是張超,李浩。
黃濤被砍掉隻耳朵,怎麼可能輕易咽下這口氣?
恨軍營裡的那小子,恨得牙根都癢癢。
奈何打又不打不過。
隻能耍陰招。
同門雜役弟子,張超,李浩知道以後,就跑來獻計。
說他們有辦法,雖然不能殺死陳三石,也能給他長長記性。
那就是對他身邊的人下手。
你了不起,你豪橫,你身邊的人呢?
“確定!”
張超篤定道:“上次我們親眼看見,姓陳的領著這三個獵戶打了頭黑熊,還射了我們一箭,關係好著呢!”
他們懷恨在心,又沒膽量、實力報複。
好不容易逮到機會,當然要參合一腳。
“這一招絕對有用!”
李浩頗為得意的說道:“那小子以前有個兄弟,就被我們弄去修運河了,至今生死不知,他又能拿我們怎麼樣?”
“大師兄,真的想清楚了嗎?”
旁邊的魏旭有些忐忑:“五爺交代過,輕易不要惹他……”
“那我這隻耳朵怎麼算?!”
黃濤怒道:“不敢殺他,還不敢動幾個窮獵戶?讓他看著有人因為他遭難,也算解氣!”
“就是。”
張超慫恿道:“咱們今天叫來三十幾個師兄弟,他就一個人而已,怕什麼?
“再說了,光天化日的,他還敢當街殺人不成?”
“說的好!”
黃濤大手一揮:“把那幾個獵戶帶上來!”
幾名武館弟子押著三名被打得鼻青臉腫的獵戶上來。
自然便是趙樵、吳達、莊毅三人。
“放開老子,草你們祖宗——”
“欠抽,罵誰呢?!”
張超上去就是一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