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們憑什麼抓我們?”
吳達嘴角都是血:“我們又沒犯法!”
“沒犯法?”
李浩伸手,從衣襟裡掏出一塊裂開的玉佩:“那這是什麼,你偷我們大師兄的東西,還不認賬?”
“你放屁,你誣陷我們!”
吳達破口大罵。
今天早晨,武館弟子突然闖入他家中,翻出一塊他根本就不認識的玉佩。
說是三個人合夥偷竊。
汙蔑手法,簡單粗暴,不講邏輯。
“窮酸玩意!”
黃濤冷冷道:“上山打個獵,還偷老子東西,鄉下人就是賤!”
“你也是鄉下的!”
莊毅大聲喊道:“你是不是叫黃濤?你家裡以前是錢家村織草席的,後來姐姐嫁給城裡七十歲的馮老爺當小妾,你才能去武館……”
“住嘴!”
黃濤惱羞成怒,一腳踩在他的臉上:“再胡說八道,我剁碎你的腦袋!”
趙樵年紀較大,明白爭辯是沒用的。
他懇求道:“老爺,給指條明路,怎麼才能放我們一馬?”
“賠,你們也賠不起。”
黃濤說出真實目的:“老子大度,給你們個機會,去把陳三石叫過來,讓他替你們賠禮道歉!”
“我……我們不認識陳三石!”
趙樵語出驚人。
“趙叔?”
吳達和莊毅瞠目,不解何意。
趙樵使著眼色,輕輕搖頭。
他算是看明白。
這群人,是衝著陳三石來的。
麵前站著七八個,附近還藏著起碼二十人,腰間各個掛著寶劍。
明顯,他們是不敢去軍營找茬,想利用他們把石頭哄騙出來,當街為難!
誠然。
趙樵知道自己是憑白受牽連。
但之前要不是他們求著石頭帶他們上山,也不會有這一出。
既然受其福蔭,遇到這種情況就不能抱怨。
更不能害石頭。
他們不懂得武道,但也知道這可是好幾十個武師,就算石頭能打虎,來了也要吃大虧。
“不認識?!”
黃濤看出他的心思:“狗東西,給我打!”
張超李浩帶頭動手。
沒幾下,三人就渾身是血,遍體鱗傷。
這一幕,燕邊村的不少鄉親都遠遠看著。
但他們也是敢怒不敢言。
黃濤失去耐心:“算了,魏師弟,你去衛所裡把姓陳的騙出來!”
“我?”
魏旭頭搖的像撥浪鼓,顯然沒那個膽子。
他指著張超:“你們兩個去。”
“啊,師兄?”
張超和李浩連連後退:“我、我們不知道千戶所在什麼地方!”
“噠噠噠——”
耳邊驟然響起陣陣戰鼓般的馬蹄聲。
順著聲音看去,隻見黃泥路的儘頭,掀起滿天塵埃。
一匹白色駿馬從黃沙當中衝了出來。
馬上有一名披甲少年,身後背著弓箭和長槍,灰塵彌漫下,看不清楚他的臉色。
“是他!”
張超和李浩鬆口氣:“他來了!”
“來得好!”
黃濤麵露喜色。
他朝著少年方向,故意大聲喊道:“姓陳的,你鄉親偷我東西,我勸你不要多管閒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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