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陳三石潑冷水道:“這個時候過去肯定會撞上。”
“什麼?”
“陳千總,你在耍我們?!”
謝思述瞪著眼睛說道:“弟兄們拚了性命,才從鷹嘴山殺到金泉府,你現在又告訴我們不去梧桐府了?”
陳三石反問道:“我隻說要來金泉府,什麼時候說過要去找趙總兵?”
眾人啞然。
“咳咳咳……”
重傷的於鬆擦去嘴角咳出來的血液:“都安靜!陳千總,那你說,接下來我們去什麼地方?如果說去不了梧桐府的話,不如就地留下來守城如何?金泉府內還有糧草,要是再發動百姓一起守城的話,說不定也能堅持一段時間。我們可以反過來,讓趙總兵想辦法來投奔咱們,不是一樣的嗎?”
“對!”
嚴長卿跟著說道:“發動百姓!咱們這些日子每次進城對百姓秋毫無犯,名聲極好!尤其是陳兄的名聲,昨天進駐金泉府的時候,還有不少百姓出來看,說想看看哪個是渡河的陳三石,陳兄去說話,肯定能發動不少百姓。”
陳三石說道:“咱們沒有高境界武者,就連於參將都受傷了,倘若來一個玄象境,如何應對?”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
謝思述問道:“那陳千總到底是什麼意思,咱們總不能留下來等死吧。”
“當然不能,所以……”
陳三石一掌拍在輿圖東側:“再渡洪澤河!”
三渡洪澤河!
“你在耍猴?!”
“我們已經渡過兩次河了,再渡就是三次,你上癮了?”
“瘋子,真是瘋子,屁股後麵五六萬的追兵,你還要回頭過河,你覺得你過得去嗎?”
“再說了,此去返回,又要半個月的行程,我是走不動了,要走你們走吧!”
謝思述說著自顧自地坐下來。
路書華抱著劍:“於參將,我還是建議去找趙總兵,或者留下來守城,你才是我們的將軍,沒有必要什麼都聽他的。”
“唉……”
於鬆取下頭盔抓起頭發想,顯然很是糾結:“陳千總,你確定嗎,我們再往回走,不會遭遇大軍嗎?”
他是有些不理解這個路線的。
可是前兩次渡河已經證明一件事情。
陳三石不是想當然!
他有著自己的邏輯和想法。
大家理解不了,隻能說明大家水平不夠。
他老於這個人,沒有彆的特點,就是願意聽人勸,也知道自己不行的時候,就要適當的把位置讓出來。
“有幾率,但不大。”
陳三石在地圖上指出一條路線:“出城之後,我們往中部地區,接著穿過龍陽縣,貼著鷹嘴山再次渡過洪澤河。如今,後方所有的追兵都被我們吸引到金泉府,中部地區極度空虛,唯一需要注意的,就是陽春府城的敵軍,儘量不要引起他們的注意!”
“陽春府?”
聽他這麼一說,路書華終於慢慢有點明白過來其中用意,他靈光一閃:“我有一計,如果我們真能穿過龍陽縣,那豈不是可以跟陽春府內的世子他們來個前後夾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