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還有房青雲坐鎮,無非是少一名通脈而已。
“陳帥。”
鄧豐問道:“不如讓我同你一起前去。”
“你先不要露麵,另有他用。”
陳三石接過部下遞過來的鐵胎弓,轉身離開大帳。
不久之後。
虎牢關大門洞開。
眾將士在數丈高的城牆之上,親眼看著眼前的畫麵。
一名玄甲將軍,身後背著大弓,手中提著長槍,大步流星地朝著荒野當中走去,他的速度越來越快,從疾走變成狂奔,猶如逃出虎牢關,重獲自由的歸山妖虎,去勢洶湧,攜風卷雲。
“嘶!”
一聲龍吟般的馬嘯聲響起,和將軍的路線漸漸重合,繼而合二為一,眨眼之間就消失在無儘的荒原之上,隻留下漫天飛揚的塵土。
長槍白馬鐵胎弓,虎牢關外奔敵營!
雖千萬人,吾往矣!
……
銀鬆崖。
南徐先鋒部隊。
大軍營寨還在井然有序地建造中。
南徐皇十四子樊嘉孝親自盯著兵卒的動作,即便是安營紮寨,也馬虎不得。
他腰間挎著寶劍,指揮道:“營帳一定要建牢固,還有周邊的防範也一定要做好準備,千萬不要給敵軍襲營的機會!
“尤其是房青雲。
“剛才冉軍師專門派人提醒過,他極有可能用劫營的方式來延緩我大軍集結整裝的速度,不論白天晚上都要做好防範!”
“十四爺放心。”
參將郎濟平是為國舅爺之子,年僅二十二,已然是通脈小成境界。
此次南徐出征,可謂是勳貴無數。
他說道:“稍後,我便親自領人出去巡視,虎牢關可能通往我軍大營的方向,全都會嚴防死守,絕對不出現任何意外!等到大軍一到,我等攻破虎牢關,十四爺拿下陳三石和房青雲,此一戰後便會揚名天下。”
樊嘉孝感慨道:“大家年紀相差不多,這個陳三石卻是已然列入兵書,本王來之前,皇宮南書房裡的子弟們,都已經開始學習四渡洪澤了。本王真是想見識見識這位白袍將軍!”
“報——”
“軍營外一裡地,有人前來叫陣!”
樊嘉孝連忙問道:“多少人?”
“一個!”
“什麼?”樊嘉孝以為自己聽錯,“一個人?誰?你確定不是來送信的信使,而是來叫陣的?”
“陳三石!”
部下答道:“他自稱是陳三石,要見十四爺你。”
“好!”
樊嘉孝眼神中閃過殺意。
“十四爺,不可!”
郎濟平慌忙將其攔住:“此人詭計多端,怎麼可能一個人跑到陣前來送死?依我看十有八九,是調虎離山之計,我率領五百輕騎前往即可,十四爺還是要坐鎮大營,防止他們襲營。”
“嗯。”
樊嘉孝很快冷靜下來:“那你去吧,切記小心。”
“十四爺放心,他一個人而已,還能殺光五百騎不成?最多也就是想辦法把我引進埋伏,我不上當就是了。”
郎濟平說著,匆匆離去。
南徐大寨門外。
陳三石高坐於馬背之上:“南徐賊寇聽著,吾乃懷遠將軍陳三石,率領三萬兵馬,前來據守虎牢,隻待永樂府一破,就要南下淩州,絞殺你們十萬烏合之眾!今日來此,是給你們一個招降的機會,如若不識好歹,就隻有死路一條!”
“休要聽他胡言亂語!”
郎濟平騎著戰馬匆匆趕到大寨門口:“你就是陳三石?!我道是什麼足智多謀之人,原來也隻不過是會逞逞口舌之利罷了!你虎牢關不過區區三千人,到你嘴裡,就成了三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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