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氣氛的帶動下,也紛紛表示聽令。
“你、你們瘋了?”
洪澤營副將楚仕雄看著弟兄們亢奮的樣子,一時間有些不知所措。
“師弟?!”
呂籍更是沒能料到這一幕,他騎著火烈馬過來:“你這是何故?聖旨都已經下了。”
“大師兄,非我不願聽命,實不能也!”
陳三石抱拳道:“你看看涼州方向,誰也不知道血祭大陣什麼時候就會煉化完成,就算是在徹底煉化完成的前一刻,我和大師兄一起,順利攻破朱陀關,打開一道生門,也不能停止祭煉,隻能留下極短的時間給人們撤走,又能活下來多少人?!”
“那又如何呢?”
呂籍理所當然地說道:“師弟,你要明白,聖上如今在涼州城內,師父也在,還有將近十萬的大軍,隻要打開生門,最起碼師父和陛下,還有孫璃師妹和孫不器師弟能在,剩下的弟兄和百姓,能走多少是多少,難道不是最為穩妥的辦法嗎?”
“大師兄,你相信我,我絕對不是冒險!去朱陀關,我隻有五成把握,但去蠻族大都,我有七成以上,若是師兄跟我一起,有八成以上。”
陳三石堅定地說道:“我若是沒有一定的把握,怎麼會非要如此?”
他看著沉默的呂籍,知道對方和自己的想法完全不同,索性不再勸下去。
“開拔!”
一聲厲喝。
“洪澤營,聽令!”
這次。
洪澤營一萬五千將士,齊聲呐喊,聲震天地,動搖冰雪。
隨後。
一匹匹膘肥馬壯的戰馬,帶著身披甲胄的將士,秩序森嚴地沒入到北方,漫無邊際的大漠之中。
“楚將軍!彆猶豫了!”
夏琮勸說道:“快快跟隨大軍出發吧!”
“這是抗命!”
楚仕雄提醒道:“你們都瘋了嗎?聖旨上麵說的清清楚楚,讓咱們率軍前往幽州,不是北上,更不是去什麼萬裡之外的蠻族大都!”
底下的將士們仗著人多,或許不會受到單獨的責罰。
可他是副將啊!
副將的職責之一,本來就是和主將互相掣肘,保證服從朝廷的命令,不出岔子。
鬨這麼一出,還得了?!
“楚將軍,世界上,還有人比陳將軍更忠心嗎?!”
夏琮認真地說道:“陳將軍,可是陛下一手提拔起來的啊!還有之前的戰事,哪一次不是臨危受命,替朝廷,替陛下分憂解難?
“對了。
“還有在紫薇山上。
“刺客行刺的時候,陳將軍可是冒著生命危險去幫陛下擋刀子!
“大亂當晚,也是陳將軍帶著我們三千玄甲殺入大殿護駕。
“就算是在戰場上,我也從未見過陳將軍受傷。
“偏偏那天晚上,陳將軍身上受傷無數,不知道挨了多少刀,多少劍,渾身都是血,即便這樣也還是拚死保護陛下的安全。
“這些都是我親眼所見,還能有假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