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陳三石看著輿圖,麵如平湖地說道:“我們還是速戰速決,在一個月後打道回府,然後,準備在赤壁和四十萬大軍決勝負吧。”
……
壽陽城。
狂風大作,暴雨瓢潑。
司馬曜立於水簾之下,真力護體,滴水不沾。
“父親!”
司馬弛稟告道:“那個周榮,日日都在軍營之內飲酒享樂,齊王以及諸多將士都對他不滿到極點。
“之前我就看過他的卷宗。
“此人根本就沒有打過仗,看來就是個紙上談兵的紈絝子弟。
“北涼王他們一個月之後就能殺回來,長安朝廷的四十萬兵馬,要儘數葬身於此了。”
“看來長安朝廷真是無人可用了。”
司馬瀾嗤笑道:“找了這麼個廢物出來掛帥,先前聽說是什麼‘麒麟之首’,我還以為能有多大的本事呢。”
“啾——”
言談間,天空中先是傳來一陣嘹亮的鷹唳,而後就看到一抹青色流光極速接近。
青鳥風雨無阻地送來情報。
司馬弛說道:“這好像是北涼王的海東青,莫非是提前殺回來了?”
青鳥留下情報,然後就直接調頭飛走,根本沒有等他們回信的意思。
司馬弛蹙眉:“這扁毛畜牲怎麼回事?”
“……”
司馬曜拿起情報,嚷嚷打開信箋,淡黃色的紙張上,隻有兩個大字——洪水。
“轟隆!”
天穹之上的雷霆炸響。
他虎軀一顫,旋即大喝道:“快!弛兒,去通知尋仙樓的仙師們,周榮很有可能在偷偷挖掘上遊的河道!”
……
平叛軍中軍大帳。
“簡直豈有此理!”
齊王看過朝廷回複的內容,氣得麵紅耳。
“朝廷竟然不同意撤去周榮帥位的建議!據說是那個升雲宗的單良成,硬生生保下來的!難不成單良成也是草包?!”
“這……”
“怎麼這麼奇怪?”
軍中諸將一片嘩然。
“是啊!”
“周榮終日在軍營內飲酒作樂,朝廷這都不撤掉他?”
“難道真的是無人可用了嗎?!”
“為什麼不把升雲宗的那位兵聖單良成調過來?!他們在搞什麼名堂?”
“是不是又是嚴黨在作亂?!”
“不行,絕對不能這樣下去了!”
“……”
“諸位!”
齊王打斷道:“不如我等先斬後奏,先把周榮拿下,然後本王來當統帥,如何?!”
“眼下也隻有如此!”
“殿下為帥,再攻不破城,我等應該在陳三石趕來之前撤軍!”
“彩!”
“那周榮不久前才突破玄象,老夫一人就可將其製服!”
“動手!”
“鏗——”
刀劍出鞘之聲不斷響起。
齊王領著一眾將領,風風火火地闖入到中軍大帳內。
兩名舞女見此情景,當即嚇得花枝亂顫。
“殿下?”
周榮端著酒杯的手微微怔住,旋即平靜地問道:“你們這是作甚?”
“作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