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安小小一隻縮在她爹的狐裘下,哪裡還有剛才和謝雲山的劍拔弩張,
一行人從院子出來,
謝雲山無視他府上七零八落倒地不起的小廝和侍衛,
顯然這種情況從前就時常發生。
他一隻手攬過觀硯的肩,正小聲嘀咕著薑安這個團子有多凶,
觀硯目不斜視錯開步子,麵上掛著最得體的笑容,“謝將軍說笑了,我家小姐乖巧的很。”
謝雲山瞪眼,一隻手就要探上觀硯的額頭,“你瞎了嗎?還是在說胡話啊?”
剛才那個團子騎在他身上咬,你權當沒看見是吧!
觀硯微笑後退一步,“謝將軍不用送了,”
“哦,對了,您府上的門似乎不太結實,王爺幫您修繕了一下…”
謝雲山:?
此時他們已經走到了前院正廳旁的遊廊,
遠遠地,他就看到府上華貴莊嚴的朱紅色大門一半拍碎在地麵、另一半搖搖晃晃要掉不掉…
“我的金柱大門!”
謝雲山這一嗓子都給昏昏欲睡的薑安喊精神了,
她扒著她爹狐裘,悄咪咪伸出個腦袋看向後麵,
謝雲山正在原地無能狂怒,
謝雲山:“你進府就進府,堂堂鎮國王,我府上的人還能不給你開門不成!”
“你砸我門作甚!那可是我從京都運來的啊,花了百兩黃金啊!”
啊啊啊啊啊!!!!!
薑寂臣淡定的將懷中毛茸茸的腦袋按回去,闊步往外走,
隨後一步的觀硯持續微笑,“謝將軍,您府上的侍從說了,您今日閉門謝客。”
他家王爺的意思是,既然是閉門謝客,那就砸了門,這不就謝不了客了。
謝雲山自閉中,且撤回了一句臟話…
馬車上,薑安挪挪屁股給自己找了個舒服的位置,懶洋洋靠著,
她打開馬車上的小窗,將軍府門前的盛況映入眼簾,
團子:“爹,咱們真的不用賠錢嗎?”
薑寂臣睜著狹長的眸子,嘴角勾起淺淺的弧度,神情桀驁又慵懶,
“你爹我是南商的並肩王,隻要沒造反,整個南商就沒誰敢說本王的錯處!”
砸門如何,他就是平了這座將軍府,也不過是朝堂之上參上一本,
他薑寂臣遠在邊疆,天高皇帝遠,還怕他們…
薑安的嘴巴一時間沒合上,對著她爹嘿嘿嘿笑得很傻,
她爹這麼厲害,那她豈不是可以橫著走!
薑安覺得她要膨脹了!
薑狗腿子)安捧起一杯茶水,笑得見牙不見眼,“爹,你渴不…”
白糯糯的團子湯圓似的,
薑寂臣手指輕叩身側小幾,身上冷冽少了幾分,他骨節分明的手接過薑安的茶,輕笑調侃,
“也不知道你這是像了誰…”
她母親可不是這般跳脫的性子…
薑安撐不住打了個哈欠,在馬車的搖搖晃晃下嘟囔,“我是爹的閨女,當然是像爹一樣英明神武!”
英明神武,
薑寂臣一雙看不清情緒的眸子看向這個小團子的方向,染上輕鬆的笑意,
馬車雖駛的穩當,卻晃蕩的讓人睡不安穩,
他放輕了動作,從小幾的抽屜中拿出一塊蓋毯攏在小娃娃身上,將人橫放在腿上,大掌輕輕拍著安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