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著觀硯帶人越走越遠,團子眉眼耷拉下來。
她胖手扣著城牆,小小一隻,委屈的語氣隨風散掉,“安安已經好多、好多天沒看見爹了…”
釀釀聽著小姐的話很是心疼,“小姐…”
“小姐可要回府去看看大貓?”
這是她唯一能想到的安慰小姐情緒的辦法了…
如今城中疫民漸少,大家心下都輕鬆些,城西也不再像往日那般煙霧繚繞,歡聲笑語多了不少…
“好呀,好呀~”
“安安很久沒有去找大貓玩嘞~”
“……”
王府,
接到主子命令的孫管家低垂著眼眸走向府中花園。
他身後帶著幾名親衛,看起來依舊是薑安印象中那位和藹的管家…
親衛打開假山地牢的門,他率先走進。
王府地牢中關著的向來是些彆國細作、暗探,這些人來了這兒,一般都要先嚴刑拷打一番。
是以,地牢中血腥氣經久不散。
鞋子碾過沙土,停在牢門前。
“將人帶出來…”
孫管家的聲音在這地牢中顯得陰森。
兩名赤羽軍早早地被堵上嘴,反綁著躺在潮濕地麵,根本就沒有反抗得餘地。
他倆嗚咽…嗚咽叫喊著,光看眼神就知道不是什麼好聽的話。
孫管家雙手垂著,老神在在的閉目養神,沒有任何殺傷力。
親衛將人拖出來後,他從一排刑具上挑出把鋒利的小刀,緩著步子靠近。
“我在皇城的時候,你們這些人的嘴臉見的多了,折磨人的手段也見多了。”
“能被派到崇州做這費力不討好的事兒,想必也是下等。”
“入了地府看見閻王,彆忘了是誰讓你們來做這差事的…”
冰冷的刀貼在赤羽軍的動脈上,孫管家渾濁的眼中映著他恐懼的神情。
“啊…嗬嗬…”
他垂下染血的手,刀尖滴落血滴在地麵。
親衛鬆手,那人便抽搐著倒在地麵,脖頸上的傷口極小,卻不斷有血噴濺,大片血跡暈開,鐵鏽味刺鼻…
孫管家並未多停留,一手壓著另一個赤羽軍的頭,一手如法炮製的割斷動脈。
直到這兩人全都斷氣,他才命親衛抬著死屍離開地牢。
闔上假山處的地牢門時,團子正好拎著燒雞路過。
她歪頭看著親衛手裡的麻袋,又瞅瞅有些奇怪的孫管家,“孫管家?”
“小主子今日怎得回來這般早?”
孫管家不著痕跡擋在親衛前,背過手去,一臉笑盈盈。
釀釀了然挑眉,適時出聲打斷小姐落在麻袋上好奇的目光,“小姐,燒雞要涼了,大貓一會兒又要鬨脾氣了…”
孫管家也附和道:“原來小主子要去看白虎啊。”
“馴獸師前幾日還同老奴講,白虎思念小主子,都瘦了不少。”
成功上當受騙的團子拎著燒雞,笑眯眯的跑遠,“那安安可要快點去看大貓!”
“誒,小主子慢些跑…”
到了西苑的團子蹲在籠子前,指著明顯肥了的大貓,“它真的想安安了嘛?”
大貓埋頭苦吃,抽空嚎了一嗓子。
大貓:想,非常想!想你的燒雞了!
薑安小手捧臉,胖臉滄桑,“安安感覺受到了欺騙,明日沒有燒雞了…”
大貓:!
它踩著貓步靠近籠子,企圖用剛剛摁著燒雞的爪子去拍團子。
大貓:“吼吼…”
不行!本大王不同意!
安安胖手糊在虎爪上,“就這麼說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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