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長明想要起身,“我們不是已經回到北地了嗎?”
為什麼他妹妹還要走?
李星桑也想問問緣由,想開口卻又停住。
安安做決定,總是有理由的…
祈善淵卻什麼都沒問,隻是說道:“安安要去,那善淵陪你一起。”
李星桑點頭,“我也去!”
“不行…”小姑娘把腦袋晃成撥浪鼓。
“我與爹商量過啦,你們還要參加會試,不宜太早在京都露臉。”
況且還是跟在她身邊。
屆時她要是把京都那些個大人物都得罪個乾淨,豈不是要害了他們的會試。
霍長明舉起完好的爪子,“他們不行我行啊!”
他又不用參加會試。
“你也不行!”
這句話,三人同聲。
霍長明一梗,眼淚都要在眼眶打轉了,難得硬氣一回,“不行就不行!”
嚶~
“哎呀,你傷都還沒好呢,去京都一路顛簸…”
“哥也不想再刮一次腐肉吧~”
想及老軍醫笑眯眯舉著匕首的樣子,霍長明一個激靈,立馬搖頭,“不去了,妹妹你自己去吧。”
太可怕了!
又閒聊了一會兒,小姑娘終於發現這營帳中有哪裡怪怪的。
她湊到她哥身邊,小鼻子抽動,“哥呀~”
霍長明‘啊’了一聲,多少有點遮遮掩掩的意思。
“你怎麼這麼香啊?”
薑安撓頭,苦想著,“就好像春杏樓中姑娘用的脂粉味道。”
“哈…咳咳!”
李星桑背過身去,肩膀顫抖。
而霍長明則是一副小媳婦樣子。
這下,薑安更茫然了。
最後還是善良的祈善淵給了她答案,“王爺帶來的蓉蓮膏用了之後有遺症…”
“遺症?什麼遺症?”
難道就是她哥現在這樣…渾身香香的?
祈善淵點頭,“藥膏溶於血肉,長明這段時間估計都會一身蓮花香氣了。”
“啊?”她看似一臉同情。
霍長明委屈,“妹妹,我看見你笑了!”
薑安死鴨子嘴硬):“沒有啊~”
然後,營帳中又爆發出哈哈大笑來~
……
短短兩日的時間,薑寂臣將崇州王府中待命的摘星院眾人都喊來峻州。
府中小廝、親兵近三百人,包括成箱的金銀財寶和小姑娘用得慣的一眾日常用品。
其中,光是桌案就備了好幾張。
一行車隊浩浩蕩蕩看不見儘頭。
漠北公主每年來南商賀歲,也沒這聲勢浩大吧!
薑安初見時,小嘴驚到合不攏。
她揪著她爹的袍子,“爹呀,你這是把王府搬空了吧…”
薑寂臣一副理當如此的模樣,“護國寺不比家中,寺中一切清簡,爹怕你用不慣。”
“阿安記住,去了之後離國師遠點…”
“誒,為什麼?”
薑安記得,當年國師送自己的菩提子還替她爹擋了一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