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手下那些蝦兵蟹將可不是我手下侍衛的對手。”
“薑安此番入京,也不是同您玩什麼祖孫有情的!”
“大不了本小姐大鬨一場,再回到北地去過我的逍遙日子!”
“不過您嘛~”
薑安左右看了下這金碧輝煌的大殿,語氣頗為可惜,“這殿若是毀了,您可就真無家可歸了!”
“你!”
“本宮可是你…”
太妃手指直指薑安,那眼神恨不得將她拆分。
“祖母嘛。”
薑安搶答。
她笑容明媚,氣死人不償命的那種。
“安安當然記得,隻是這護國寺地處偏僻,您要是想去京都狀告我忤逆之罪怕是要親自走上個個把時辰…”
“哎呀~”
小姑娘眸光流轉,故作驚訝道:“我忘了,太妃娘娘不能入皇城。”
瞧著太妃身後壯麗之景,她的聲音悠悠,“怪不得娘娘此處寢殿風景甚好,原來是…思家啊!”
“來人,給我把她拿下!”
太妃呼吸急促,一張美人兒臉氣到漲紅,在嬤嬤的攙扶下憤怒起身。
薑安坐在椅子上沒動,其姿倒是隱隱有王爺之範。
她就這麼瞧著太妃,像是在瞧雜耍人手中奮力表演的猴兒。
殿外毫無動靜…
原是小姑娘帶入院中的正律及其餘二十餘人早就將大殿正門圍上。
而其餘原本應該跟隨國師前往後山紮寨的親兵此刻也正將未來得及治傷的將軍以及寺中護衛團團圍住。
正言雙臂抱著寬刀環於身前,笑得痞氣。
他踢翻腳邊摻了迷藥的酒水,不屑道:“就這點小伎倆也敢在爺麵前班門弄斧?”
王府中有府醫在,什麼樣的迷藥、新藥他們這些親兵沒幫著試過。
這點玩意兒,都不夠他們好好睡上一覺的!
雙手抱頭、蹲在地上的將軍喃喃自語道:“不應該啊…”
再看他那張臉,鼻梁處腫脹的厲害,就連眼窩都青了兩個~
“來人!”
“娘娘還是彆費您那金貴嗓子了。”
小姑娘淡定說道:“這麼半天都沒有人來,那估計應該是都…死了吧~”
此刻她那張精致小臉在太妃眼中可不是什麼與雍王極其相似,而是個活瘟神!
“你敢!”
她厲聲道:“他們是先皇所賜,你有幾顆腦袋!”
“腦袋就一個,九族嘛~”
“那得容我數數。”
薑安主打一個你問我就答,但說的是什麼,她表示:我可管不住我這張破嘴。
太妃這些年什麼大風大浪沒見過,她曾是一國寵妃,她生下的兒子差點就成了天子!
一朝宮變,她依舊活著,困身於護國寺,京都種種也皆在眼中、掌中!
可這…
可這北地來的小丫頭著實恨人,根本就不按常理出牌。
什麼孝道、禮數,甚至是臉麵,在她這兒統統都成了狗屁!
打的太妃娘娘錯手不及。
太妃知曉,薑安所說的‘都殺了’不過是嚇唬她。
這麼多的人,便是真要殺,還能一聲慘叫、一點聲響都沒有?
她強壓下心中怒火,又重新安坐在軟榻上,嘴角的笑意扭曲森然。
小姑娘蹙眉,上一瞬還氣到發瘋,下一秒就平靜了?
這不神經病嘛!
“薑十…”
什麼玩意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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