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外,陽光之下。
薑安抬頭看那湛藍色的天空,看驚鳥飛過…
“小姐…”
身後,釀釀眸光擔憂。
明明小姐今日霸氣的很,可她怎麼覺得小姑娘並不開心呢?
“釀釀,我累了,找處地方休息吧…”
薑安輕聲說道,卻獨自一人踏步向前。
這處寺廟、這片白雲時而飄蕩得天,這處山、石、木,都太過陌生…
她就這麼漫無目的得向前,釀釀隨行。
呲著大牙樂的正言走近,“小姐,我和您…”
小侍衛愣怔,有些茫然的看向釀釀,怎麼了這是?
釀釀搖頭,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走著走著,他們一路就到了處偏僻之地…
這裡倒是幽靜,似有檀香傳來,瞧著遠處的排房,似是寺中僧人所住。
“女施主,你怎得在這裡?”
手中拿著掃帚的小和尚看著薑安一臉困惑。
“這裡是僧人住所,外人不得入內…”
“況且女施主你…”
“國師在何處?”
薑安見是他,直接問道。
小和尚恍然,“施主是要見國師啊。”
小姑娘沒說話,隻是靜靜站著…
其實在沒看見這小僧之前,薑安也不知道自己的目的地是哪裡,要做什麼…
那小僧就好像沒看見她身上、臉上的血跡般,一個人絮絮叨叨念著。
“國師的住所不在這兒,小僧帶你去。”
小和尚在前領路,薑安在後麵跟著。
看著他這光頭,小姑娘眼眸幽深。
突地,她問了一句,“小和尚,你今日為何在台階上清掃?”
“小僧有法號的,法號空也…”他特意強調。
“小僧不小了,已經到了能練拳法的年紀了。”
這小和尚似乎對她喚的這個稱呼不是很滿意。
薑安一樂,還怪好玩的。
“空也…”
“空空如也?”
“正是!”
小和尚挺直身板,有些驕傲,“小僧的法號是國師親自取得,國師說世人所逐,非利即權。”
“唯有心中無欲、空空如也,方能成此身大乘!”
“哈…”
薑安在後麵輕笑一聲,不是嘲笑,隻是單純覺得他這人很有意思。
小和尚可不樂意了,他停下腳步,瞪圓了眼睛問道:“施主笑什麼!”
“你今年幾歲?”
“啊?”他愣了一下,撓撓光頭。
“今年…八歲?”
“我是國師撿回來的,國師說我多大就是多大。”
所以,他其實也不知曉自己生辰幾時,生年何年。
“才八歲,又常年居寺院,你知道利和權在世人身上如何辯駁或者說何為此二者?”
後麵隨行的正言:小姐,你也才九歲嘛~
小和尚空也被問得愣怔住,茫然搖頭,“不知道。”
薑安說道:“既不知其貌,又何談有與沒有,你怎知你真是空空如也?”
啊?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