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也覺得他前八年聽得佛法都白聽了…
他看著眼前的小姑娘,眼中逐漸升騰起淚花來。
“呃…”
薑安也是一怔,隨即有點手足無措,她上前一步想要擦去小和尚臉上的眼淚。
“不是…你哭什麼啊!”
我可沒欺負你啊!
這不訛人嘛!
“嗚嗚嗚…哇…”
空也一邊哭一邊往前跑,撲進前麵一位僧人懷中。
“怎麼了這是?”
那僧人似是與空也頗為相熟,一臉心疼的安慰。
原地站著的薑安人麻了。
她瞧著這邊兒越聚越多的僧人,吞了口口水。
這小和尚估計是把自己帶到前院這邊來了。
“我真沒欺負他。”
薑安的解釋蒼白又無力。
僧人輕拍空也的腦袋,似是安撫。
正言摸摸鼻尖,壓下嘴角瘋狂上揚的笑。
瞧瞧人家哭得那叫一個傷心,這還沒欺負?
誰信啊~
“女施主為何一身血汙?”
“施主身上不淨,行走於寺院之中,是對佛祖不敬,還是回了後院換身衣物再來吧。”
護著空也的那名僧人就差把前院不歡迎你幾個大字刻腦門上了!
薑安低頭瞧了瞧…
嗯…確實臟了點。
“師叔…”
空也哭夠了,頂著雙紅通通的眼珠子,“與女施主無關…”
“我與施主辯佛法,施主所言句句在理,空也…空也所學太過淺薄,這就回去溫書!”
僧人:啊?
薑安:啊?
我啥時候和你辯佛法了?
小姑娘一臉懵,回頭看向自己的侍衛、侍女。
釀釀和正言對此也隻能說:愛莫能助。
佛經這玩意兒,真沒涉獵過~
“辯佛法?”
空也重重點頭:“嗯!”
他又抹了把不爭氣的眼淚,磨磨蹭蹭往後院偏房走去,“師叔,我回去溫書了。”
“啊?…啊!”
師叔有點沒反應過來,這麼突然嘛?!
他再回神,看向對麵的薑安時有些尷尬…
“哈…哈…”
這僧人尬笑兩聲,瞧著比哭都難看。
“施主莫怪,方才小僧也是…”
薑安頷首,“無礙。”
這點小事,她還不至於放在心上,再說人…也確實是她弄哭的,咳…
“隻是施主這衣裳…”
血跡斑斑,一看就是一場惡戰。
也不知道太妃那處院子裡到底發生了什麼,至於讓國師即刻閉關,還不讓僧人插手。
小姑娘解釋道:“噢…是我方才急著見國師,這才忘了更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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