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共情吧…
薑安無法想象若是愛玩愛鬨的她有一日出了門就再也不能回家,她爹會是什麼樣。
她的話出,小老頭放開了手,後退一步,鄭重地向薑安行了一禮。
小姑娘連忙側身躲開,一隻手攙扶住這位白發蒼蒼的老者,“大人,您這是…”
小老頭直起腰來,“本官替那些孩子謝謝縣主。”
“不過縣主不要多想,明日早朝我還是要參你的。”
“哈…”
真是個奇怪的老頭。
“好!”
“我等著。”
告辭之後,小姑娘想想,搖頭失笑。
“你這都算態度好的了…”
吳鶴亭唇角帶笑,小姑娘也算是歪打正著。
“他家中隻有一妻一子,兒子早逝,家裡隻知道死了,連屍首都沒帶回來。妻子強撐了十年,也離開了…”
“這小老兒現下家中隻有自己。”
這也是為什麼他特彆豁得出。
薑安蹙眉,“這樣啊…”
她回頭去看,原地停留的老者整理好官袍,又獨自一人去了陛下的乘龍殿。
這次不知道又要參誰。
出了宮之後,薑安騎馬回了府上。
早就在前廳等著的眾人也沒問今日如何,隻是趕緊推搡著小姑娘去用膳。
期間祈善淵不停的給安安夾菜,眉心攏著,儘是憂愁。
“怎麼這般憔悴…”
霍長明點頭,“就是。”
“等星桑和善淵科舉結束,咱們就回崇州,這破官咱不當!”
不伺候了!
小姑娘揉揉臉頰,讓自己清醒點,彆一頭栽進飯碗中。
她一邊扒飯,一邊嘟嘟囔囔,也沒了食不言寢不語的規矩。
“正律傷養的如何?”
侍衛往前一步,“小姐,都是皮外傷早就養好了,您有事儘管吩咐!”
“你帶三十親兵去大理寺找金衛首領,同他一起先將兵部圍了,兵部官員上到尚書下至小吏,一個都不能放。”
“不準他們向外傳信,不準家眷探望!”
祈善淵心下震驚,“圍兵部?”
正律心中也是卷起驚濤駭浪,卻還是領了命去辦事。
既然是同金衛一起,就證明這件事是過了明路的,他們這百十來人不至於被圍攻。
“嗯。”
薑安應了一聲,胡亂嚼了幾口就咽下去。
“我在學子的屍首上動了些手腳,把事情賴到了兵部和赤羽軍的頭上,陛下下令讓兵部自清自正。”
“對了…最近恐怕有人找事,你們儘量不要獨自出府。”
小姑娘拍拍手掌,前廳附近一陣騷動。
在幾位小夥伴震驚的目光下,樹上、草叢中、房梁上…任何你能想到和想不到的地方都有暗衛飛出來。
他們齊刷刷的跪地,向薑安無聲行禮。
霍長明下巴都快驚掉了,“我竟然一點兒都沒發現!”
好身手啊!
他眼中開始躍躍欲試。
“他們會在你們身邊保護。”
薑安叫他們出來也就是打個招呼,揮揮手間暗衛就又各自散去。
就好像…方才那一幕隻是錯覺一般。
“那你呢?”
問完之後,李星桑忽然覺得自己有點傻。
安安的身邊怎麼會少了人呢…
小姑娘抱著碗嘿嘿一笑,眼中儘是狡黠之色,“我有四四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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