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文臉色一白。
陰宅?
那豈不是死人住的宅子?
“阿姐,還有得救嗎?”唐文問。
唐時錦摸了摸下巴,“殿試第一,折了可惜。”
杜君修的才學,將來或可官拜內閣。
唐時錦看向拓跋顏,“公主先回去吧,我這邊還有點事,回頭找你。”
“你要捉鬼?”拓跋顏帶著好奇。
沒等唐時錦說什麼,她一把抓著唐時錦的胳膊,“我能去看看麼?”
“這也要看?”
“我想看!”
她目光灼灼,一臉期待。
十分感興趣的模樣。
她還沒見過捉鬼呢。
隻在畫本子裡看過道士捉鬼。
就連畫本子,都是跟過路的商客換的。
北疆,連畫本子都稀缺。
北疆物資匱乏。
所以,拓跋巳才迫不及待想跟蕭宴通商。
建立商路來往。
唐時錦嘴角微抽,“那就,看吧?”
拓跋顏咧嘴一笑,唐時錦交代,“不過聽我的,你不能亂動。”
“當然,我又不會抓鬼,聽你的,隻看,不動。”
拓跋顏嘿嘿笑。
唐文正要去敲門。
門恰好開了。
“你不是昨晚來過嗎,怎麼又帶人來?來找杜君修的?”杜康平一臉紈絝樣。
紈絝二字,雖說不是什麼好話。
但京城裡的紈絝,那貶低之中,高低帶著一絲讚美。
緣何?
因為紈絝要麼家世好,要麼顏值好,再不濟也能說句風流倜儻。
像蕭世子那樣。
說蕭洵是紈絝,他家世過硬,長得又帥啊。
眼前這位,說他是紈絝,似乎都是侮辱了紈絝二字。
吊兒郎當。
像村裡一霸。
“我找杜兄,杜兄在嗎?”唐文低聲問。
“杜兄杜兄,你們讀書人真酸,文縐縐說話累不累。”杜康平不耐煩的翻白眼。
唐文皺眉。
“他是?”唐時錦瞟了眼,這人的麵相,隻怕要生禍。
連累家人。
“阿姐,他是杜兄的弟弟,同他母親一起,剛從鄉下接來京城。”唐文解釋。
“你什麼意思?瞧不起我?”杜康平冷著臉。
單看麵相,他不及杜君修一半。
杜康平不爽。
為什麼要強調他從鄉下來。
不就是內涵他沒有規矩,沒有文化麼?
杜君修也是從鄉下來的,這些人怎麼不說杜君修?
“唐某並無此意,杜公子誤會了。”唐文頷首道。
杜康平聽他說話,刺得慌。
不跟他說吧,自己心裡又憋得慌。
好像他什麼都不如杜君修似的。
“哼,堵在我家門口做什麼,讓開啊。”杜康平冷嗤。
拓跋顏皺眉,“說話真刻薄,這樣的人,為什麼要救他?”
她說話比較直接。
唐時錦說,“他不是杜君修。”
“那也是杜家人啊。”拓跋顏嘖嘖,“一點禮貌都沒有。”
“杜兄不一樣的。”唐文替杜君修解釋說。
杜康平本來已經走了,聽到拓跋顏吐槽他沒禮貌,他回頭目光陰沉的看了眼拓跋顏。
穿著奇裝異服的女人,敢背後說他壞話?
但這是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