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目睽睽之下。
不比村裡。
看誰不爽,將人按起來打一頓。
京城有王法。
杜康平知道不能亂來。
但他心裡給拓跋顏記下一筆。
進了杜府。
下人不多。
但也安靜的走動著。
一切如常。
跟昨天沒什麼兩樣。
唐文甚至覺得,是不是來錯了地方。
那種陰涼的感覺,沒有了。
“唐兄,一大早就不見你人影,你跑哪去了。”杜君修穿著一身青色長衫,迎麵走來。
一如往常。
清爽潔淨。
他臉上的臉譜卸掉了。
“皇後娘娘,這位是北疆公主,兩位怎麼來了?”杜君修略略吃驚,正兒八經的行禮道,“臣見過娘娘,見過公主。”
“在外就不必拘禮了。”唐時錦說,“杜君修,你搬新家了。”
杜君修一笑,“唐兄告訴娘娘的?是,臣昨日剛搬來這新宅子,讓娘娘見笑了。”
宅子雖不大,但他也算,在京城安家了。
“杜兄,你……”
唐文開口,被唐時錦攔下,“聽聞你搬新家,恭喜了,喬遷之喜啊。”
“多謝娘娘。”
杜君修看起來沒什麼異常,“娘娘請屋內說話。”
唐時錦也沒客氣,進了正堂落座。
“昨日請唐兄留宿府上,多飲了兩杯,今早一睜眼,發現唐兄不見了,他尋皇後娘娘去了?”
杜君修親自給唐時錦幾人奉了盞茶,“招待不周,娘娘見諒。”
唐時錦擺擺手,“我們就是在門口遇到的。”
唐文卻麵色沉重。
他今早還瞧見杜君修畫臉譜唱戲了。
很顯然,杜君修不記得自己乾過些什麼。
唐文抿唇,“杜兄,可會唱曲兒?”
杜君修笑笑,“唐兄莫不是在玩笑,若非殿試得中,我哪有那閒情逸致,去聽曲兒啊。”
“不是聽曲,是唱曲。”唐文補充,“是你自己唱。”
杜君修狐疑的看了他一眼,“唐兄,你認識我也不是一兩天了,幾時見我會唱曲?”
“唐兄,莫不是想聽曲?”杜君修輕咳一聲,“當著娘娘的麵,不好吧?”
他們,可都是潔身自好的讀書人。
聽什麼曲啊。
唐時錦一笑,“聽曲有聽曲的魅力,不過,我是來恭喜你喬遷之喜的呀。”
“是啊,娘娘方才說過了。”杜君修一時沒明白她的弦外之音。
“不請我們吃個飯,招待一下?”
“呃……”
他遲鈍了。
原來皇後是這個意思。
“臣怠慢了,應該答謝娘娘,請娘娘吃飯。”杜君修遲疑,“但就是,我家隻有家常便飯,不若,臣請娘娘去外麵吃……”
“不必,就在你家吃就行。”
唐時錦隨意道。
“是。”杜君修受寵若驚,連忙叫人去告知老母親,準備酒菜。
唐時錦起身,“吃飯要時間,你這宅子挺彆致,不如帶我們四處看看?”
“娘娘謬讚,宅子剛買來,我也不熟,正好也想轉轉,娘娘請。”
這個宅子,占地十幾畝。
說大不大,說小不小。
麵積倒是合適。
隻是……
路過一間偏堂時,唐時錦止住了腳步,“杜君修,你聽見有人成親麼?”
“沒有啊。”杜君修不解,“我府上無人成親。”
“這門上,貼著囍字呢。”
唐時錦側目,看到偏堂的門上,貼著大紅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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